江鳶看著忽然皺起了眉頭,轉身靠躺在屋檐上,胃里涌來一陣難受的惡心,怎么偏偏是有水的地方,她生平最不喜水。
嘆口氣,江鳶離開屋頂追著方才那兩人跟去。
“哎,還記得我上次睡的那個嗎屁股圓潤的很,我摸了一晚上都沒撒手,叫的也好聽,今晚我還去找這個小公子。”
“那他也貴啊,一晚上快一兩了。”
“老子賺錢不就圖個痛快,再說做我們這行的,說不定那天就掛了。”
“那死之前,不如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江鳶把劍放在他的肩膀上,只要稍稍的用力,這劍就能削掉他的脖子。
兩人瞬間愣住不敢往前再走一步,反應過來后,求饒的速度比呼吸都快,“大俠,大俠,您這是作甚我們兩個窮光蛋,身無分文的,您打劫我們沒用啊。”
江鳶問“兩年前月娘一案,她的孩子可是賣給了你們這些生口牙子”
“月娘”他們對視一眼,回答說“是,大俠,月,月娘那丫頭的確是賣給了我們,不過不是月娘賣的,是她婆婆賣的,我們給了她半錠銀子呢。”
半錠銀子
江鳶神情冷厲,手中的劍往他脖子里又挪了挪“月娘婆婆和張生,是你們兩個殺的”
“不不不不。”他連忙揮手否認“不是我們殺的,是月娘殺的。兩年前我們才剛剛做這個行當,沒那么大的膽子。就是那陣子聽說那兩人去接孩子,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情,當天官府就抓了月娘,說月娘殺了她婆婆和丈夫,還差點連累到那兩人。”
所以那天早上四嫂聽到的男人的聲音,就是他們這些生口牙子去搶孩子。
江鳶再問“他們兩個在哪”
另外一人答道“不知道,兩年前月娘出了那事后,他們就沒了蹤跡。”
江鳶“那孩子呢”
他回答“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江鳶劍鋒一偏,兩人捂著脖子齊齊倒下,片刻間便沒了呼吸。
翌日,江鳶以私人身份去織染署見張念芙,但織染署里的人卻說,張令在一個月前請假回臨安辦事,歸期不定。
一個月前
這文慧元文大人剛好離開一個月,張念芙也離開一個月,兩人還挺湊巧。
離開織染署后,江鳶去黑店買了些蒙汗藥,再次夜探生口牙子老巢。
老巢人不多,前后約莫不到十個,這次江鳶從后面摸到廚房,把一包蒙汗藥全下到了米粥里,差不多半個時辰,等所有人吃完飯暈倒后,她從屋頂躍下,走到了水井旁。
方才那群人吃飯的時候,也給井下送了飯菜,不過看著不多,大概五六人的飯量。
江鳶上前拉了拉繩索,挺緊實的,但是當她伸著腦袋看井下面的時候,雖然看不到里面有沒有水,可還是害怕的退縮了一步,心里打著退堂鼓。
下面哪怕是萬丈深淵她都不怕,但偏偏是水井
江鳶站在井邊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