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外就是街道胡同,翻出去后走一段路就是熱鬧的主街。
白天老娘在院子里教她武功,晚上閑著無事的時候,娘兩換身衣服翻墻出去打零工掙錢,所以江鳶四歲就開始站在街邊吆喝賣包子、賣茶、賣鞋子,后來稍微大一點,就去了瓦舍的酒館當堂倌、演傀儡戲、演魔術,也算是什么都做過。
她們娘兩雖然打了不少零工,前前后后也賺了幾千兩銀子,但卻沒存到什么錢,全花在了賭博、喝酒和玩樂上面,但過的非常自在舒服,不過也有煩悶的時候。
老娘愛賭,經常欠賭債,沒錢還,就被人抓起來關著。
江鳶那會兒除了到處跑著借錢外,還去撈過河里的尸體掙錢還賭債。
事后人放出來,老娘埋怨她道“你不是會賭骰子嗎隨隨便便和他們賭一把,就能把老娘給贖出來了,怎么還費了這么久的功夫,老娘差點被他們打死。”
江鳶
自從上次老娘出老千被打的半死不活后,江鳶就發誓,不會再碰賭博。
迄今為止,她的確好些年沒賭了。
蕭莫辛聽聽的津津有味,茶涼了都不知,說道“你的故事還挺有趣,難怪性格如此不安分,原來都是隨了你娘。”
江鳶見她神情柔和了不少,想要借此再討好一番,于是膽大的往前走了兩步,彎腰靠近蕭莫辛,甜甜的笑道“太后,您要是有空,臣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
她突然近距離靠近,一張單純無害的臉放大至眼前,濃睫撲閃時雙眸含笑,唇角勾起一抹調皮的微笑,竟看不出半分的虛假。
“嗯”蕭莫辛應著。
不算答應,也不算拒絕。
江鳶只當她答應,直起腰身,雙手擼起官袍的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其中左小臂上還有包扎傷口的白色絹布。
蕭莫辛余光注意到了,看絹布樣式還很新,應該是昨晚被追殺傷到的,難怪剛才進院子時,便聞到她身上一股金創藥的味道,還以為她面對十二名高手刀槍不入。
江鳶伸出兩只手向她展示“你看,兩只手什么都沒有,袖子里也沒有。”
蕭莫辛被她花里胡哨的動作吸引。
江鳶道“魔術呢,最關鍵的是要逗人開心,像什么吞刀割舌、嚼火之類的,臣都會,不過在太后面前表演容易嚇到您,您可能也不喜歡,所以臣打算送能這個。”
她說話間,雙手往蕭莫辛腦袋兩側一伸,等再收回來的時候,左右手各握著一朵紫色新鮮活艷的牡丹花,漂亮至極。
江鳶把兩朵花放在一起,笑語盈盈的遞過去“太后,送給您。”
蕭莫辛垂眸看著這廝手中的花,靜靜凝神些許,隨后抬眸望向她,眼神緩緩狠戾,一改方才親切的溫柔,壓低聲音質問道“你竟敢摘本宮的魏紫”
江鳶當場收起了一個嬉皮笑臉。
她,她進來時隨手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