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辛道“這魏紫本宮養了多年都未摘過一朵,你倒好,摘了本宮兩朵,我看你這腦袋,真是在脖子上待膩了。”
江鳶被這厲聲嚇到,瞬間把手中的魏紫丟在茶杯旁,慌張無措的跪下,磕頭回道“太后,臣錯了,臣知道錯了。臣不是有意摘您的花,臣就是手快。”
她當時真的不知怎么回事兒,等摘完藏進袖子里才察覺到自己已經摘了,可也沒在意,直到剛才突然想起,于是就變了這么一個魔術逗太后開心,沒想到
江鳶趴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真想拿把刀給砍了,這手怎么那么快。
殿里一片寧靜,好似閻王殿。
哎,江鳶突然間又轉變心態,在心里長嘆一口氣,閻王叫你三更死,定叫你活不過五更,看來自己今天指定要命喪王宮了。
罷了,她這一輩子也算過的舒坦,沒什么可遺憾的,等到來生再和老娘見面吧。
蕭莫辛拿起桌上的魏紫,在指腹間轉動了幾圈,花瓣鮮嫩精致,遠遠望去,透著一股高傲不屈,不可讓人逾越,等拿近了才能發現它細碎,瓣質厚而較硬。
跟這人的膽子和無禮般厚硬。
蕭莫辛把花放下,低頭看著江鳶,冷冷道“你出去吧。”
“是,太后。”
江鳶二話不說,提著官袍就準備開溜,連太后為什么突然放過自己都不想,不過走到門口,她倒是又折身走了回來。
蕭莫辛沉聲問她“本宮饒你一命,你不走,又回來作甚”
嗯這個
江鳶探著身子過來,小心翼翼問“那,你之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派人追殺我我真的不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出去,而且你要是想見我,只要派人通知一聲,我無論當時在做什么,都會二話不說進宮見你。”
這話說的倒是忠心耿耿,不過朝中虛以逶蛇、阿諛奉承的人多了,她只是其中略顯真誠的那一個,更何況她還是江鄭平的女兒,不能不防。
蕭莫辛端起早已涼透的茶,輕抿一口,緩緩道“看你表現。”
江鳶拱手領命“臣謹遵懿旨。”
再一次活著離開王宮,江鳶懸著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下,她低垂著腦袋,慢步走向自己的馬車,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氣。
自從那晚惹到這位太后,她每天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活的畏畏縮縮,這究竟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再說了,這太后不會言而無信,晚上繼續派人來殺自己吧。
“哎,江寺丞。”
江鳶正準備抬腳上馬車回去時,突然有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喊她,江鳶收回上車的腿,轉過身來看到來人,是姚星云。
姚星云自己騎了一匹馬,手里還牽了一匹馬,到跟前,他把韁繩丟給江鳶,說道“城郊發生了一起命案,南宮少卿叫我們兩個一起去看看,趕緊走。”
江鳶雙手抓著韁繩,問道“城郊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