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冷笑“真是廢物。”
姚星云剛壓下去的怒火又被點燃,他提拳想再次沖過去,這次江鳶眼疾手快的拉住他說“你真打不過人家,別去了。”
“你”
姚星云被她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這上官昭原本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因幾年前救駕有功,被先皇破例招賢納入禁軍,擔任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司,所以姚星云打不過人家很正常。
南宮檀抬頭問江鳶“能看尸體嗎”
“能。”江鳶回道。
她之前在河底撈過各種泡腫、殘骸斷肢的尸體,也算是見多不怪了。
江鳶邁步走到尸體腦袋前的位置蹲下,她伸手掀開白布,歪頭朝里面看去,被砍掉腦袋的脖子血淋淋的,很難看,但看血凝固的情況,應該不過一個晚上,而且橫截面坑坑洼洼,下手之人不是練家子。
江鳶又掀開了一些,此人的衣服都被扒了個干凈,這是搶劫
“嘔”
一旁突然傳來嘔吐的聲音,江鳶放下白布回頭看去,是姚星云,他彎腰雙手撐著膝蓋,面朝地面,恐怕把早上的飯都吐了出來。
江鳶緩緩起身,又走到頭骨燒成灰的地方蹲下,她伸出左手撩起右手寬大的衣袖,捏起地面的碳灰在手上碾了碾,有些濕潤,應該是周圍環境的因素,不過
“看出什么了嗎”南宮檀問她。
江鳶從腰間拿出一方細絹擦著手,說道“回南宮大人,我對這方面不太了解,大概能看出此人是名男性oga,死亡時間在昨夜子時,下手者力道不重,所以死者的脖子上留下了坑坑洼洼的痕跡。這堆灰里,不止有頭顱燒成的碳灰,還有死者的衣服。”
單是頭顱,不可能燒這么多碳灰,剛才江鳶摸的時候,表面那層灰的下面有一小塊白色的布料,應是沒燒盡的衣服。
“說的不錯。”南宮檀同她說“在你們來之前,我問過發現這名男尸的農戶,他說今早卯時挑著菜籃去城中買菜,路過此地想小解,無意中發現了尸體。之后他進城報官,但當時先皇大殮,所有官員都去吊唁,所以便先讓衙差前來保護現場。”
江鳶轉頭看向來時城門的方向,她怔了怔神,再次蹲下掀開白布一側,撈起死者的手查看,他右手干凈細嫩,指甲修剪的圓潤,絕非是干活的農戶。
江鳶又提著長袍跨過尸體看左手,他左手也算干凈,唯有食指長了厚厚的老繭,看這老繭的程度,應該有十年以上。
此處能長十年老繭,應當是收到了長期的磨損,可偏偏只有這一處
莫非是個按弦的琴師
星月樓的小青姑娘就因常年彈琵琶,左手食指處留了這么個老繭。
姚星云吐完回來,臉色煞白煞白的,虛弱無力道“你,你怎么不怕的”
江鳶抿唇“缺德事干多了。”
姚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