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憶中略顯空白的四年。
這是在boss認可下“官方”篡改的檔案,與卡普利斯不同。
“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空氣沉寂了幾秒鐘。
澤田和塵起初張了張嘴想要反駁,稍后卻又放棄。決定了什么,他自嘲般地笑了笑,緩緩起身,伯萊塔的槍口也緊隨著他的動作上移。此時,美國島的一幕似是再次重現。
“好啊,我回答你。”
他平淡地敘述著,就像是講別人的故事,“我是意大利人,小時候在西西里,認識了黑澤陣。”
琴酒瞳孔緊縮。
“和他玩了四年,時至今日,每一次與他見面的故事、細節,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可惜,壞人來了,一場大火把所有的過去都燒了個一干二凈,就連我,也死在了那次變故中。”
低頭,襯衣內,一條銀色的貼身項鏈被澤田和塵輕輕摘下,放置于手心中。
吊墜是一顆純銀色子彈,九毫米口徑,適配伯萊塔92f手槍。銀色的彈身映在琴酒暗綠的眸子里,反射著盈盈微光。
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子彈類型。
“差點被這顆子彈打死,幸好,我命大,活了下來。”澤田和塵重新戴上項鏈,“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來到日本,加入了組織。”
他略顯期冀地望著琴酒。
琴酒對組織的忠心任何人都看得見,直接向他坦白自己欺騙組織的身份,面臨的風險并不小。
但澤田和塵不想再裝下去了。
今天,是個一對一談話的好時機。
“我不是宮澤雅人,也不是卡普利斯,我是”
他一字一句。簡單的兩個音節,卻哽在了喉嚨中難以道出,心臟的快跳與銀發殺手的沉默奪走了他的安全感。
澤田和塵突然在想,這是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恩佐。”
琴酒幫他補充上了那個名字。
澤田和塵微睜大雙眼。
“所以,”琴酒似是確信了什么,“你來到組織是為了復仇的向曾經殺了你的我。”
琴酒幾乎急轉彎的腦回路讓彭格列次子愣了下,沒太跟上。
隨即,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在心中升騰而起,幾乎讓他大腦發懵。
“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澤田和塵在抑制自己的情緒,音量卻不由得微微抬高,“你記得火災,記得恩佐這個名字,記得你殺了他那他本人呢你們經歷的那些事情呢從你屁大點容量的腦子里消失了”
摩天輪緩緩旋轉著,已然快要升到最高點。
“他,和你,”琴酒打開了的保險,“都只是我曾經與現在的任務目標罷了。”
沒有人聽出來,琴酒這句話背后流露出的發自心底的動搖。
澤田和塵的反應不像作假,他們二人的過去必然有什么深刻的聯系,然琴酒的記憶對此卻全然空白。恩佐,他就像是蒙著一團迷霧的神秘存在,一切與他相關的回憶都仿佛飄在虛無的遠方,難以碰觸。
誰的記憶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