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是貝爾摩德搜集來的資料,和一張照片。
作為組織里地位特殊的老牌成員之一,更是情報部主要負責人,貝爾摩德權限高,手段足,想要獲取卡普利斯的信息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雖說仍有一部分資料被封存,目前的這些也足夠了。
澤田和塵好奇地一張張閱讀過去。
第一張,是他從十年前加入組織至今做過事情的一個基本羅列,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第二張,是他加入組織之前,外圍成員對他做的一些背景調查。
最后一張,寫有他的自述和他人評述,以及一些雜碎的信息。至于照片,也很普通,一張他少男時期的大頭證件照,組織給拍的。
“你想讓我解釋什么”他向琴酒問道。
琴酒雙手抱胸,“第二張,你加入組織之前。”
“美國島上,你明顯對意大利西西里發生的事情很敏感,但是報告卻稱你出生和長大都在美國,十年前才來到日本。”
琴酒聲音愈發地冷,他沉靜如鷹的眸子盯著澤田和塵,靜靜等待著他的回答。
摩天輪外開啟了燈光秀,彩色的探照燈將深黑的夜映得恍如白晝。光線的移動、顏色的變換,打在二人臉上忽明忽暗。
外面的狂歡有多熱鬧,摩天輪包廂內的氣氛就有多壓抑。
“我十四年前從美國去往意大利西西里玩過一段時間,就這么簡單。”澤田和塵隨口胡諏,“怎么,組織還學警察搞這么精細的政審嗎”
“玩過一段時間哼,你是孤兒,誰帶你去的”
澤田和塵攤手,“短暫收養過我的父母。”
“布萊克夫婦。十四年前的6月3號,從美國洛杉磯飛往意大利西西里。”
“你查得還挺細致沒錯。”
琴酒從懷中掏出來手機,翻了幾頁后將其正對澤田和塵,嘲諷一笑,“這是當天所有航班的乘客記錄,沒有你的。碰巧,貝爾摩德在美國有些人脈,費了些功夫找到了那對夫婦,他們說從沒收養過你。”
好家伙。
組織當初查得都沒這么嚴,畢竟誰會閑得無聊為難一個外圍小透明
沒想到,偷的懶此時此刻全被琴酒揪了出來。
對他的質疑,澤田和塵既沒肯定也無否定。他很難評估在這位銀發殺手心里,欺騙組織的自己會不會就此變為“叛徒”,上追殺令。
他可不想被琴酒追殺。
“裝傻嗎那我來幫你回答吧,”琴酒對澤田和塵的沉默似是早有預料,“美國不過是你胡編亂造的過去意大利才是你的故土。”
伯萊塔在狹小的空間里對準了澤田和塵的眉心,“欺騙了組織。你是叛徒嗎卡普利斯。”
燈光秀停止。除了摩天輪內部的昏暗光線仍自頭頂打下,周圍的一切似是重被隱入了黑夜。
澤田和塵下意識摸向自己胸口的位置,隔著衣物,對某個掛墜的外形細細描摹著。垂著的眸子片刻后抬起,平日的不正經已全然散去。
“那你也是叛徒吧,琴酒。”
“什么”
“你真的是從小在組織里長大的嗎”他嗤笑,“十四年前,你也在意大利吧。”
琴酒蹙眉。
無法否認。檔案里他是一輩子都在組織的正經黑二代,事實上,他曾在年少之時與父母一同前往意大利執行任務。
直到父母死亡,他回歸組織,中間共計四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