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孩兒,特別是那個有異國血統的,可不只這點前科。我聽當時查案的前輩說,好像還和好幾起長期霸凌事件有關,其中一個當事人后來自殺身亡,聽說是被逼迫到活不下去了。當然,這沒什么關鍵證據,只是你說現在這些不良少年啊
他是個專業的偵探,沒有證據的事不會隨便拿出來說給小姑娘聽。但遠藤確實能從查證的過程里感覺到,那兩個少年,或許并不完全如同對方嘴里描述的那樣。
所以哪怕他大概知道了這兩人可能去了哪兒,也選擇了當作什么也沒查到。反正他們從家世上看,怎么都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不如就此閉口不談。等時間久了,這小姑娘再多的耐心也會被磨沒當習慣了宴席散場后的人生,明白有些人注定是生命里的過客后,自然就放下了。
只是自詡深諳人際關系和生活法則的遠藤并不知道,他這些所謂的定律,在真正無常的命運面前,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大概也就是在遠藤勸了洋子后,她的手機里再沒收到過對方發來的聯絡郵件,她一時再煩躁焦慮,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甚至因為憋著一股氣,也沒再去主動找過這個邋遢大叔。
整個新年和國一的最后兩個月,她放學后除了接受室町家的一些私教課,剩余的時間都是在東京的街頭漫無目的的閑逛,中間又找過一個據說在東京很會找人的私家偵探,卻再沒獲得任何有用的情報。
而4月開學后不久就要開始準備校慶,她已經國二了,哪怕再不愿意也要參加班級的集體演出班上會樂器的同學不少,為了省事,帶班老師自然是覺得組個樂團演奏會又高級又排面。洋子作為小號擔當,原本一放學就不見人影的她也要留下來排練。
但也托排練的福,她和組成臨時樂團的同班同學們也變得熟絡了起來。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在同學的心目中,自己一直是個神秘冷傲大小姐的形象完全不對啦她其實很好接觸的,非常儒雅隨和好吧
幾個人笑鬧著走出排練用的教室,路過兩棟教學樓相鄰的廊下,然后便看見了那邊不遠處的水池那兒,三四個把制服穿得松松垮垮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生在嘻嘻哈哈的說著什么。
“又是他們幾個福田居然還梳了個飛機頭我的天,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很帥吧”
“噓小聲點真讓這幾個不良聽見了怎么辦呀我聽說他們上次還勒索我們班的小健好可憐的”
身邊的女孩子們討論了幾句那邊的男生,但洋子卻沒太聽清講了什么,她只隱約聽見那邊的男生們大聲討論著,天竺的特攻服好看還是東萬的更帥。
果然還是東萬的好啊就是不知道這次到底誰輸誰贏
那我覺得還是天竺厲害點吧那可是s62世代不是東萬那種小孩子過家家這些人可都是進過少年院的
我看你就是喜歡那個紅色的特攻服哈哈少來
天,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