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扼住她的頸將她摁在榻上,同時翻身將她緊緊壓在身下。
手中風燈墜地,燈罩的破碎聲里,
他的面容近在咫尺。
眼底的怒意洶涌似要將她湮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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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不去問容隱,反倒要來問孤”他驟然收攏掌心“你竟敢懷疑孤”
江螢呼吸急促,來不及多做思量,慌亂間便啟唇解釋“因為殿下不會”
這句話更是激怒了他。
“容隱不會,孤便會”他低頭狠狠咬上她的唇“你是沒有腦子嗎”
江螢吃疼,明眸里水霧微顯。
她有些不敢說話。
但若是平心而論,她確實有些吃不準。
畢竟在春日宴上,容澈也曾與她荒唐一夜。
她也不敢確定,同樣的場景換了旁人,是否也是一樣的結果。
容澈逼視著她。
片刻后他似也察覺到她在想什么,再開口時語聲里怒意更濃“若是孤見人便睡,如今東宮里至少百八十個侍妾,還輪得著你嫁進東宮”
江螢怯怯出聲“臣妾只是問綠玉,并沒有說殿下見人便”
容澈厲聲打斷她“什么綠玉紅玉,孤從未見過”
江螢輕怔。
原本緊繃心弦漸漸松落。
她似想起什么,臉頰微微泛紅“那春日宴上,為何殿下”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聽見遠處傳來喵的一聲輕喚。
她在容澈的掌心里轉開目光。
看見是雪玉正自從支摘窗里跳進來。
它豎著尾巴走到榻前,在看清容澈此刻的神情后那雙金碧的眼睛睜得滾圓。
繼而,它竟毫不遲疑地扭頭就跑。
那四條小腿一起一落,轉瞬間便跳過窗楣跑得沒了蹤影。
江螢明眸微睜,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便聽見容澈冷哂道“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沒半點良心的主人配見風使舵的貓,正好”
江螢回過臉來“臣妾怎么就沒有”
她說著微赧“殿下是說之前救臣妾的事”
他的意思難道是,因為她落水被他救起,所以她便應當以身相許
思緒未落,容澈便咬牙道“江螢。你的腦子就只能記住半年內的事”
江螢茫然看向他。
半年前的事
可是半年前她與太子素不相識。
又能發生什么事
容澈恨恨看她,似想說些什么。
但還未啟唇,他的眉心便凝起。
他咬牙摁上眉骨,在交替前厲聲告訴她“孤未做此事今日便將此人亂棍打死,丟出東宮,以儆效尤”
話音落,他便似無法忍受疼痛般緊緊闔眼。
再睜眼時,凝聚在眼底的怒意已無聲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素日里的清冷淡漠。
鎖鏈牽動的聲音里,他起身給她自由,同時抬首抵住眉心。
似在隱忍著交替時的劇痛。
待最激烈的那陣疼痛過去后,他語調平和道“亂棍打死確能震懾想要效仿者。”
“但如今重要的并非處置綠玉,而是順著綠玉查清她背后之人意欲何為。”
他說至此微頓,目光再度停留在江螢的頸間。
適才的混亂中,她的領口又被扯開。
那些遮掩在衣料下的紅痕再度暴露出來。鮮艷得有些刺目。
這次他的視線并未立即移開。
而是長久地停留。
直到江螢都被看得赧然,悄然伸手闔上領口。
他方垂落眼簾,語聲低啞地啟唇道“般般,此事孤會處置。”
“你不必理會孤發病時的言語。”
在清查綠玉之事的同時,肅親王之事也并未擱置。
大量的線報被送到容隱的案前。
數量龐大,但來源復雜。
以致于真假不一,傳聞與實情糅雜,令人極難判斷。
大海撈針般的數日后,容隱終是察覺其中有些微的異常。
但凡是肅親王領兵,軍備的損耗率便要比其余將領駐守邊關時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