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澈灑在她頸間的呼吸也變得熾熱,似頃刻間便要將她點燃。
江螢的臉頰紅透,匆促地拿指尖抵住他的胸膛。
不敢讓他繼續靠近。
“明日還要去寶珠寺”
話未說完,容澈便煩躁地將她的指尖摁下“知道就安分點。”
江螢明眸睜大。
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容澈的視線同時落來。
他將她的腰肢掐緊,低啞的嗓音滿是威脅的意味“別不知好歹”
江螢連忙噤聲。
就這般在他的懷中闔眼。
直至安然睡去。
風聲靜謐,蟬鳴初歇。
整夜的安然無事后,江螢終是被容澈自榻上拉起。
“起身洗漱。”
容澈不容置喙的語聲落在耳畔。
“這便卯時了嗎”
江螢迷蒙地應了聲。
也不得不撐開眼皮,迷迷糊糊地自榻上坐起身來。
見庭院里天色冥冥,便又偏首看向桌角放著的銀質更漏。
漏刻很短。
甚至都還沒碰到寅時初刻。
江螢不由愣住“天都未亮,殿下喚臣妾起身做什么”
話音未落,容澈便將春凳上的外裳丟到她的懷里。
“去看日出。”
江螢愕然抬眸。
這才想起自己昨夜說過的話。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推諉,唯有硬著頭皮起身。
匆匆洗漱更衣后,便隨著容澈踏上前往寶珠寺的車輦。
如今離日出還有一段時辰。
但容澈卻像是片刻都不能等待。
途中頻頻揚鞭催馬。
令駿馬在崎嶇的山道間疾馳如飛。
江螢只覺得她方在馬車上闔眼。
還未來得及睡去,便聽見了寶珠寺莊嚴的誦經聲。
甚至都沒有補眠的時辰。
待車簾撩起。
容澈拉著她走進寶珠寺的山門時,她猶懵然如在夢中。
還是容澈問她“要去哪里看日出”
江螢這才回過神來。
她給容澈指了個方向“往北面走。那里有個觀云臺。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
容澈應聲,往她所指的方向行去。
江螢提裙跟在他的身后。
隨著步履向前,很快便看見記憶中的觀云臺出現在眼前。
這座觀云臺是天然形成的石臺。
狀如棋盤,三面凌空,足有半數空懸在高崖之間。
地勢獨絕。
確實永州城內最好的觀云之地。
此刻離日出還有些時辰。
江螢便鋪帕在觀云臺上坐落,托腮看著天穹間厚密的云層。
容澈亦在她的身旁坐落。
“看完日出就回去。”他冷冷道“回去后,不許去找容隱求歡。”
江螢被他說得臉頰滾燙。
她急忙環顧左右,見沒有僧侶經過,這才通紅著臉道“佛門清凈地,殿下留點口德。”
容澈冷哼。
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云海。
風吹云動。
身后的古剎里誦經聲悠悠。
江螢在他身旁安靜地坐了會。
支頤的手便漸漸開始下滑,連鴉青的羽睫也開始垂落。
她顯然也察覺到。
起初的時候,還努力掙扎了一會。
可天穹遲遲未見破曉。
她也終是支撐不住。
“臣妾恐怕要先睡會。”江螢困得倚在他半邊肩上,語聲也朦朦朧朧的“等快要日出的時候,殿下記得叫醒臣妾。”
容澈瞥她一眼。
不輕不重地嗯了聲算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