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
“可不是,也就只有這個笨丫頭才能跟著我吃這么多的苦。”
玳瓚的臉色因為思央這貌似無意的話,說的一僵,再去看薛平貴,果然也好不到哪兒去,見此,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翠兒咬了咬唇,垂著頭用極地的聲音說“是奴婢,這就去。”
湯藥很快的就被端了上來,在此期間,思央一直都是攔著薛平貴不放,絮絮叨叨都是說著當年的往事,和分離這些年的思念,而后者則是滿目深情的跟著回憶,玳瓚在一旁插不上話,只能干笑時不時的倒是能稍稍附和一句。
從表面上看似很是和諧,但到底幾個人心中是怎么想的誰知道。
“來,寶釧先把藥喝了。”薛平貴接過翠兒端來的藥碗,也不嫌棄,輕輕的吹了吹上面的熱氣,舀著送到思央的唇邊。
盯著這碗黑乎乎的藥,思央卻不張口,眼睛黑黝黝的盯著他,啞著聲問道。
“陛下你覺得這藥能治好妾身么”
薛平貴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錯開了她的視線,淡聲道“怎么不能太醫都說過了,你身體虧空了些,補補就好了。”
“恩。”就像是被說服了,思央嘴角扯開了一抹笑容,淺淺淡淡的又似乎帶有別的意味,薛平貴眼眸一閃,再看的時候就見她張開口,把那藥喝了下去。
玳瓚的手揪著帕子,手關節都攥白了,兩個人在這里濃情蜜意,簡直就像是在提醒她是怎樣的多余,明明,明明陛下本就是她的,王寶釧所謂的結發妻子,絲毫都不能為夫君使出助力,又有何用,這一切都怪她的命不好。
“喝完藥就休息吧,朕會來多看望你的。”
“恩,陛下,妾身會等著你的。”
冷眼瞧著薛平貴在答應后,頭也不回的和玳瓚相攜離去,思央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姐你還好吧。”翠兒在看著人都走了后,急沖沖的折回來,臉上掛著哭相“您怎么就喝了那藥呢。”
“無礙。”沙啞的聲音不在,轉為清亮,手從被子中抽出,同時帶出來的還有一條看不出原本眼色的灰褐色的布條。
“這是”翠兒睜大了眼睛。
隨意的將布條丟在了地上,思央擦拭了下嘴角,諷道“沒病,吃什么藥,把那東西處理了。”
“是。”這回翠兒的應聲都歡快了些,小姐原來都是有防備的,她還在一旁扯后腿,下次應該都聽小姐的,她心下暗暗的想。
出了中宮,薛平貴借故還有朝事處理,先行離去,望著他背影,原本想要和他小待片刻的玳瓚,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不過她忍住了,這股氣一直回到她的西宮才爆發出來。
“都給本公主滾開。”剛上的茶水被她一手揮落而下,冒著熱氣的茶杯隨便濺落一地。
“貴妃娘娘息怒。”
“什么娘娘。”西宮是玳瓚一人地盤,就是薛平貴的手都插不上來,因為這里不管是伺候的還是護衛全是她從西涼帶過來的人,在這里的任何人都只會聽她一人的命令。
滿眼怒火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人,玳瓚冷哼一聲,指著她們告誡“本公主就應該是皇后之尊,什么貴妃,那也配。”
看著滿屋子狼藉,還有被嚇得戰戰赫赫的人,一人走出,嘆口氣“公主,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這樣的場面從搬進來的第一天開始,隔著兩三天就要發生一回。
“阿雅,你說為什么”玳瓚擰著眉看她,突然跑過去抓著她的手臂,不住搖晃“為什么,王寶釧還不死呢”
在這個皇宮當中,肆無忌憚的詛咒皇后早死,也就玳瓚一人能做的出來了吧。
阿雅從小服侍玳瓚當然知道她心中的死結,王寶釧就是這個結。
“公主她會死的。”阿雅的眼神幽暗,不斷的安撫著玳瓚,聲音輕柔“她不過就是叛軍之女,陛下看著往日的情分,還有多年的虧欠,才心有愧疚給她封了個皇后的頭銜,可是她那有這個命來坐。”
“鳳印在公主這,后宮的權利就在公主的手上,她王寶釧什么都不是而且,您放心,她活不了太長時間的。”
阿雅的聲音就像是能蠱惑人心一般,玳瓚聽著聽著真的是安靜了下來,臉上也開始沉思,嘴唇動著,小聲道“對,你說的對,她一定會死。一定會死。”
忽然玳瓚又想到了什么“對了,你你做的事情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