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氣鼓鼓沖進了衛生間,不就是冷水嗎?又不能要了人的命!
門外又傳來大師兄毫無情感的聲音:“至少十分鐘,最好能撐到你撐不住的時候再出來!”
那一刻,羅獵對大師兄是真的有些恨意了。
雖是夏季,但紐約的氣溫并不算高,而花灑中流出的冷水卻是有些涼,羅獵一開始很不適應,被連著激出了好幾個激靈來,但適應了之后,感覺也就是那么回事。
冷水帶走了體溫,同時也帶走了身上的酸痛。
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獲。隨著身上酸痛的逐漸減輕,羅獵心中的憤恨和委屈也減少了許多。
“差不多了,再洗下去,當心生病!”門外又響起了大師兄的聲音,而這一次,羅獵聽了,卻感覺沒那么可憎。擦干了身子,羅獵卻想起來沒拿換洗衣服,于是便穿著白天被汗水浸濕了數遍的臟衣服走出了衛生間。
“衣服脫了,趴床上!”大師兄再次冰冷命令道。
羅獵怔了怔,不知大師兄是為何意,自然不肯脫去衣服。
大師兄不耐煩道:“好吧,好吧,隨你了,趕緊趴下,給你做下放松,不然,明天你都爬不起來。”
羅獵這才明白大師兄的用意,連忙脫下了上衣,趴到了床上。
大師兄一把搓在羅獵的背上,結果,卻搓出一巴掌的泥。‘啪……’大師兄的巴掌從羅獵的背上拿起落在了羅獵的屁股上,“這洗的是什么澡啊?”大師兄不由分說,雙手齊上,三兩下扒光了羅獵身上的衣服,然后赤條條拎進了衛生間。
“想當初,大師兄跟師父練功的時候,哪有這個條件啊?練完了功,都是去河里面泡著。跟你說啊,剛練完功可不能洗熱水澡,不然的話,到了明天就爬不起床嘍!”大師兄一邊嘮叨著,一邊為羅獵搓了胳臂腿還有后背,沖過之后,再用香皂打滿了全身,“自己再搓搓吧。”大師兄起身在洗臉池中洗了把手,就要出去。
羅獵急忙問道:“大師兄,你剛才用的是什么呀?這么香,還有一絲絲的甜味。”
大師兄指了下那塊香皂,道:“你說的是這個么?哦,這是洋人們用的玩意,叫香皂,咱們大清朝也有,來美國之前,我跟師父在上海的時候用過它。”
再從衛生間出來,羅獵對大師兄已經沒有了戒備,只穿著一條褲衩,乖乖地趴到了床上。大師兄的手法很輕,很柔,跟白天的時候完全不同,“哪兒最痛?哪兒都是最痛,對么?”
大師兄呵呵笑了:“說實話,你還真是不賴,也就上午慘叫了兩聲,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被師父開筋,那可是疼得我嗷嗷直嚎啊,一天下來,嚎的嗓子都啞了。”
說到了自己當年的糗事,大師兄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