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無奈笑道:“難倒是不難,可是寶貝在哪兒呀?你也得讓我先偷到了手,才好還回去呀!”
那鐸微微搖頭,輕嘆一聲,道:“老鬼啊,你可別欺負我那五爺脾氣好,我可先跟你說清楚,再好的脾氣也有忍不住的時候,萬一我那五爺忍不住了,要讓你受點皮肉之苦了,你可別怪我那五爺實現沒把話給你說清楚啊!”
老鬼搖頭苦笑,道:“你那五爺講究,我老鬼心里明白,可是,我連什么寶貝都不知道,你讓我怎么說出它的下落呢?”
那鐸終于沉下了臉,低吼道:“老鬼,這可是你逼我的!”
老鬼嘆道:“還講不講理了?我老鬼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沒做過的事情你就算殺了我,那也是沒做過,怎么好說是我逼你的呢?”
那鐸怒道:“我且問你,到紐約之前,你在哪兒?”
老鬼道:“舊金山啊!”
那鐸陰著臉又問道:“你又是從哪兒去的舊金山?”
老鬼答道:“大清朝。”
那鐸狂笑道:“算你識相!”
老鬼嗤笑道:“識什么相?你不也是從大清朝過來的么?我領著彭家班三年前就來了舊金山,一直守在那兒,直到認識了老安德森先生,才來到了紐約,有問題么?”
那鐸被懟的啞口無言。
抓人容易審人難,這審訊原本就是一項相當深奧相當講究技巧的活,那鐸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在面對老鬼這種老江湖的時候,自然是處處被動。
“好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五爺我也沒啥好說的了,來人啊,大刑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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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新一直等到了臨近中午,總算見到了顧浩然。
“顧先生,我師父他……恐怕是遭人暗算了。”趙大新省去了客套,開門見山,直接取出那枚鋼針擺放到了顧浩然的面前。“昨天晚上,應該快十一點鐘了,我們在百老匯演出完回來……”趙大新言簡意賅地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他跟羅獵安翟查看到情況,包括一早小安德森的說辭,一一向顧浩然做了描述。
顧浩然用手帕包著那枚鋼針端詳了片刻,然后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將鋼針丟在了桌面上,在嗅了下手帕,臉上露出了些許欣慰,道:“鋼針沒有淬毒,看來,對方并不想直接要了你師父的性命。”
顧浩然的判斷讓趙大新有了一絲的喜色,但僅是一閃而過,便重新是愁云滿布。“顧先生,我師父早已金盆洗手,會是誰如此不顧江湖規矩要追到美利堅來報復呢?”
顧浩然不屑一笑,道:“是誰我也不知道,但對方有備而來,且人數眾多,倒不難找到。你先回去吧,該做什么做什么,不必宣揚。”
趙大新卻不肯離去,囁啜道:“顧先生,我,我想留下來,好歹也能做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