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新漠然搖頭,道:“沒有,從來都是他找我,找我的方式也不盡相同,或者是一張字條,又或者是一句話,但最終還是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見面相談。在洛杉磯的時候,他便是安排的胡易青來給我帶的話,讓我借口去給胡易青購買船票去到港口和他見面。”
羅獵疑道:“胡易青給你帶話?我怎么就沒聽出來呢?”
趙大新苦澀一笑,道:“你去給他買吃的東西去了,當然聽不到,等你回來的時候,該說的早就說完了,你看到的聽到的,不過是在做戲。”
羅獵深吸了口氣,重重吐出,沉思了片刻,道:“謝謝你大師兄,給我說了這么多,可能你一直在疑問,我是如何知道耿漢這個人的存在,又為何對他要刨根問底,是嗎?”
趙大新點了點頭,道:“我確實很想知道,但你若是不方便說,我也不會追問。”
羅獵重新沖了一泡茶,為趙大新斟上了,再拿起了香煙,放在鼻子下嗅了幾下,這才開口應道:“這些天來,濱哥,彪哥,還有我,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其中有一個關鍵人物,他說他叫吳厚頓,彪哥指認他是跟師父齊名的盜門二鬼中的南無影,這個吳厚頓認下了南無影的身份,同時也得到了彪哥和我的信任,但現在看來,我們都被他騙了。這兩天我在回憶這件事,想起來他住進安良堂的第二天,就在這兒喝茶的時候,他像是不經意又像是有所目的地提起了師父的第一個徒弟。大師兄,也可能是我多慮了,但我還是覺得,他說出這個人一定有著他的目的。”
趙大新道:“大師兄生性愚鈍,不能幫你做出評判,但大師兄可以告訴你,那個吳厚頓根本就不是什么南無影。”
羅獵怔道:“大師兄說的如此肯定,莫非你見過那南無影?”
趙大新露出了驕傲的神情來,道:“不單大師兄見過,小七你也見過,而且,南無影也非常疼愛你。”
羅獵驚住了,呢喃道:“你是說師父他……”
趙大新點了點頭,道:“北催命南無影,其實都是咱們師父。咱們師父雖是北方人,但也經常去南方游歷,偶爾做下一件兩件的大案,南北有差異,師父的作案手法也完全不一樣,因而,師父在南方做下的那些案子并沒有人能想到是師父做的,只能憑空想象出另一個盜門奇才,并給他起了個跟師父齊名的綽號,北催命南無影,就是這么來的。”
羅獵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歡喜道:“這就對了嘛,我一直在想,南無影能跟師父齊名,必然十分看重自己的名聲,怎么會像吳厚頓那種人做出那種齷齪的事情來呢?再有,我聽到有人能跟師父齊名,這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現在好了,終于舒坦了!”
趙大新也露出了笑來,道:“能看到你的笑容,大師兄這心里也舒坦了許多。小七,大師兄違背了向師父發過的誓言,要是師父怪罪下來,你可得為大師兄多說兩句好話哦!”
羅獵笑道:“你放心,師父的板子要是打下來的話,有羅獵的屁股接著,絕不會落在大師兄的身上。對了,大師兄,你跟那耿漢切磋過嗎?別的不說,咱就說飛刀,你跟他相比,誰更強一些呢?”
趙大新坦誠道:“都說勤能補拙,但在習武這件事上,拙或許能補,但怎么也補也補不過天賦,那耿漢分明就是個習武的天才,論天賦資質,恐怕就連你都無法跟他相提并論。”
羅獵笑道:“聽你這話,就好像我羅獵骨骼奇佳天賦異稟似的,算了吧,大師兄,我跟你差不多,也是靠著勤能補拙這四個熬到今天的。”
羅獵跟趙大新再閑聊了半個多小時,期間,有意無意地問起了耿漢的身高膚色及長相等特征,趙大新也一一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