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薛老就被調進宮侍君了,一直不得閑。之后有機會,倒是要托他診上一番。”
寧雪瀅特認真地回道郎君等我學有所成,再為你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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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湛笑了笑,沒有拒絕。
寧雪瀅又道“郎君何時再有閑暇,能帶我與秋荷同來嗎我真想帶著秋荷一起拜師。”
避開妻子熱切的目光,衛湛垂眸,片刻后“嗯”了一聲。
前世,他與薛御醫沒有交集,縱使聽說皇帝因久治不愈砍殺了一部分御醫,也沒有多做打聽,并不知薛御醫的結局。
北風呼嘯,蕭瑟無邊。
道路不算平坦,晃晃悠悠,寧雪瀅有些困倦,昏昏欲睡。
回到府上已至子夜,像是心閘大開控制不住源源噴涌的河水,衛湛打橫抱起熟睡的妻子回到臥房。
沒做打擾,他放下帷幔,轉身離開。
隨著腳步聲漸遠,裝熟的寧雪瀅睜開眼,呆呆望向帳頂。
如今看來,秋荷施以的針灸和藥湯只能緩解丈夫的心疾,還不確定對“催眠”衛九是否有成效。
且看今晚。
了無睡意,她點燈倚靠在床圍上翻看起醫書。
子夜過半,屋外響起青岑與青橘的對話聲。寧雪瀅尋聲推開門,見青橘端著個木盆,與自己的兄長起了“爭執”。
“怎么了”寧雪瀅走出去,立在風中詢問起緣由。
青橘擰巴著一張稚氣的瓜子臉,使勁兒瞪了一眼擋住在書房前的兄長,“大奶奶您來評評理兒,適才世子隔窗吩咐奴婢為他端盆熱水進去,奴婢照做,卻被青岑阻攔不準進去。”
每次鬧脾氣,青橘都會直呼兄長大名,寧雪瀅早已習慣,但衛湛為何會要青橘在子時中段進去送熱水
與青岑對視一眼,寧雪瀅恍然,原因只有一個,吩咐青橘端水進去的人不是衛湛,而是衛九。
“世子不需要熱水,你先回屋吧。”
“大奶奶”
寧雪瀅佯裝不悅,橫了小丫頭一眼,逼退了小丫頭的氣焰。
等青橘端著水盆氣嘟嘟離開,寧雪瀅走到書房的豎欞窗前,曲指叩了兩聲。
里面傳出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聲,比之平日多了三分笑意,“送進來吧。”
顯然,里面的人把她當成了青橘。
寧雪瀅咳了咳嗓子眼,學著青橘的聲音道“哥哥不讓奴婢進去,要不,世子自個兒出來取吧。”
她學得惟妙惟肖,帶著青橘特有的小鼻音,幾乎以假亂真,連最熟悉妹妹的青岑都看呆了。
里面的人卻沒了動靜,良久哂笑一聲“寧雪瀅,要不你進來送水吧。”
寧雪瀅又學著他的語氣謾笑道“我向往自由自在,可不愿被困于一隅。你說是不是,小伯爺”
里面徹底沒了回音,不知是被氣到了還是懶得斗嘴。
得勝一局,一雪前仇,寧雪瀅舒坦地回到臥房,很快有了睡意。
夜風吹起覆在屋檐上的層層雪沫,熠熠晶晶地飄散而下。
旭日消薄霧,天兒大亮時,天氣有了回暖,不再雪虐風饕。
寧雪瀅請安回來,站在霞光中抬手遮眉眼,望向金陵的方向。
路途迢迢,細數著日子,信差應是還未將書信送至母親的手里,也不知母親在收到書信后會是怎樣的反應。
再望大同鎮的方向,寧雪瀅只盼著父親能夠冷靜。
秋荷捧著烤熟的芋頭走來,“小姐要吃嗎”
怕噎住自己,寧雪瀅搖搖頭,忽然很想吃上一碗母親做的清湯面,清淡爽口的湯汁回味無窮。
“讓后廚煮三碗清湯面來。”
等熱氣騰騰的清湯面被端至面前,寧雪瀅伸手接過,走到廊下叩了叩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