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盈盈簡直要氣死了,慍怒之下,踢倒了門邊的花瓶,發出了動靜。
雅間內的人有所察覺,趙婉妍問“素心”
趙盈盈捂住嘴,怕他們發現,趕緊跑了。
趙婉妍沒聽見門外的素心回答,不由有些疑惑,起身打開門,只看見素心躺在地上。趙婉妍驚了驚,趕忙將素心扶起來。
“素心,你醒醒。你這是怎么了”
素心揉著腦袋,雙目茫然,說不出所以然來“姑娘,奴婢方才忽然覺得腦袋一暈,然后就不記得發生什么事了。”
趙婉妍看了看四下,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任何人在二樓。她第一反應是有人發現了他們,緊跟著又想,即便有人發現了他們,那又如何于她而言,那不是更好么
蕭恒并未與趙婉妍一起出門查看情況,只在雅間里問“怎么了”
趙婉妍想了想,按下心思答“沒什么,素心不小心踢到了花瓶。”
蕭恒哦了聲,抬手將趙婉妍拽進懷里,按在腿上,繼續先前的事。那日醉心湖同行時,二人一個正欲發泄,一個意欲攀搭,二人一拍即合,自然而然糾纏在一起,從手指到嘴唇,再到旁的。
蕭恒想的是趙盈盈連親吻都不肯,既然如此,他便與她一向不對付的妹妹先行共赴巫山了。這也怪不得自己,不過這也只是小小的懲罰,他心底仍對趙盈盈魂縈夢牽,勢必要嘗到她的滋味。
至于趙婉妍,不過是他寂寞時候的消遣,他并不打算給她什么名分。
女人在耳鬢廝磨時,果真愛計較吃味,蕭恒在這種時候一向知道怎樣討好她們,順著她們的話說,若是她們問自己與旁人相比如何,那自然是夸贊她而貶低旁人。
這種情話蕭恒信手拈來,但也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的一些情趣,算不得真心實意。
而趙婉妍這邊,是打算自己與蕭恒的關系坐實,她知道蕭恒與趙盈盈還未有過什么,如此一來,她便占了上風。
男人一向花心,心里可以裝下好幾個女人,蕭恒也不例外。趙婉妍對蕭恒的真心并不在乎她要的,只是蕭恒這個人,與蕭恒正妻的名分。
只要她嫁給了蕭恒,她便可以勝過趙盈盈,可以勝過整個湖州城的女子。
趙婉妍想著自己的勝利,主動迎合蕭恒。
趙盈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間茶樓的,她神思恍惚地回到趙府。
紅棉一路上欲言又止,臉上盡是擔憂,姑娘的臉色好難看,整個人雙目無神。
“姑娘還好么姑娘到底瞧見什么了”
趙盈盈被紅棉這句話勾起了那些惡心的記憶,她捂著心口,一陣惡心,不由得干嘔了幾聲,她大聲道“趙婉妍房間里的那個男人是蕭恒他們在房間里做一些齷齪的事”
她聲音又小下去。
紅棉被這話驚呆了“姑娘不會在開玩笑吧”
蕭公子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趙盈盈托住下巴,小臉愁眉苦臉地垮著“你覺得我會用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嗎”
紅棉搖頭,她也知道趙盈盈一向對婚事很驕傲,自是不會隨意拿這事開玩笑。
“可是蕭公子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蕭恒這個瞎了眼的,到底看上趙婉妍什么了”趙盈盈還是好生氣,“他還罵我是個胸大無腦的蠢貨,他一點兒都看不上我。”
趙盈盈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拍得自己手掌痛。她甩著手,想到自己馬上要成為整個湖州城的笑柄,哇的一聲哭了。
她以前還老在趙婉妍跟前得意,這回好了,輸慘了,丟人要丟大發了。她幾乎能想象出趙婉妍的嘴臉,嗚嗚。
“怎么辦,紅棉”
紅棉哪里經歷過這種事,也是六神無主,想不出一點法子安慰趙盈盈。
“奴婢也不知道。”
趙盈盈嗚咽了聲,都不知道日后她在湖州城怎么待下去,一定會被人看笑話的。
“紅棉,你去拿酒來”趙盈盈大手一揮,決定借酒消愁。
紅棉遲疑,可又覺得這件事對姑娘的打擊的確很大,姑娘平日里與蕭公子感情這般好,肯定接受不了。或許讓姑娘喝些酒,反而能好受些。
紅棉想著,下去拿了壺酒來。
趙盈盈并不常喝酒,紅棉怕她醉酒后難受,只敢拿了最清淡的梨花酒,清甜可口,一般不會醉人。
紅棉給她拿杯子倒酒,“您少喝點。”
趙盈盈卻一把奪過紅棉手里的酒壺,仰頭就干,一下子就喝掉大半壺。
“太過分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