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美甲,指尖生生沒過衣料。
“不對”李奎似是想到什么,“應該是前妻,聽老湯說,兩人不久前離婚了。”
現在溫綰這狀態。
是看到江景程后,沒管理好情緒嗎。
難怪。
兩人這么多年感情,都是兄弟見證的恩愛,卻落了個這樣結果。
很明顯地。
在聽見離婚,幾個字,她又抽噎了聲。
宋瀝白和李奎都是江景程的好友不錯。
不過是高中時期了。
大學后就不怎么聯系,最近也是因為宋瀝白回國回安城,公司發展方向和江景程貼合,于是又走近了些。
按理說,兄弟的前妻喝醉,他們沒道理不管。
也沒道理管。
李奎就想拉著宋瀝白離開,但他的衣袖被女醉鬼抓得緊。
她好像認出了他們,含含糊糊招呼“老同學,好,好久不見”
宋瀝白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瞇了瞇,語調閑散又輕淡,“好久不見。”
溫綰站不穩腳跟,身子搖搖晃晃,“不好意思,我今天喝得有點多,走路不穩,你們能幫我扶一下”
“扶你”
“扶一下地板嗎”她誠懇解釋,“它晃得我頭好疼。”
“”
她不像在說笑。
她半蹲在地上,兩手掌心撐地。
真的試圖把地球扶正一些,好讓她,走路穩一點。
扶著扶著,一個重心不穩。
膝蓋砰地磕在地板上。
李奎忍笑,“這還沒過年了咋還就磕上了。”
身側,一記凌厲目光掃來,他閉上嘴,得,多管這閑事干嘛。
宋瀝白把外套和車鑰匙扔給他,“車開到門口。”
“”
“回家。”
李奎沒搞懂那爺是想自個兒回去還是送女醉鬼回去,稀里糊涂拿鑰匙走了。
地上的女醉鬼意識不清楚,耳朵很靈光。
聽到他們的對話。
過年要壓歲錢的跪姿更低了低。
頭發披散,可憐兮兮得像個乞丐,“我不要回家我沒有家了”
這個樣子。
任何一大老爺們很難不心軟。
宋瀝白微抿的薄唇動了動,安慰的話剛好卡在喉骨間。
女醉鬼又絮絮叨叨補充“但我有這家酒店頂層總統套房至尊房卡。”
“”
他垂眸看了眼尊敬的用戶,慢條斯理地問一句“那送你上去休息”
溫綰點頭,試著站起來。
撲通
又。
要了一次壓歲錢。
眼前的男人。
不太紳士。
沒伸手攙扶,更沒有公主抱她起來。
她暈乎乎地搖了下腦袋,“我站不起來。”
“嗯。”
“”
他還是沒有,攙扶她的意思。
溫綰抬起晶瑩剔透的雙眸,浸過水似的純凈無害,盯他片刻。
額頭忽然一重,栽他胸前。
柔軟紅潤的面頰貼合男人的薄毛衣,悶聲悶氣地低哼。
“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