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呼吸就行了。”
“”
溫婉詫異,宋母選兒媳婦的標準,這么低嗎。
和江問英簡直是兩個世界的婆婆。
“畢業后你怎么越活越窩囊。”宋瀝白淡淡覷著她,“以前那些能耐被狗吃了”
知道他在罵她在前婆婆家的待遇。
溫綰咬筷子,擰眉不悅,不敢反駁。
心里默默道。
都被他吃了。
繼續咬筷子。
納悶他說的能耐是哪次。
她不是,一直都。
挺慫的。
還想反駁,溫綰突然意識到他說的是什么。
“你說的能耐不會是月考那次吧。”
那是她和宋瀝白第一次產生交集。
高中每個月底都會進行一次模擬考,按總分成績排名。
一班都是尖子生,二班偏科生,三到八班中等生。
溫綰不是倒一就是倒二班。
溫家的學霸基因都傳給大姐了,剩下的老二老三對學習一竅不通。
末班考場猶如寢室。
烏泱泱能睡一片。
巡導主任哪怕在這抓到手機的同學,他們都未必是在作弊。
偶爾有不睡的,比如她。
典型的在試卷上嘩啦啦寫一堆被老師勾零選手。
她有在努力學習,從不遲到早退,作業按時上交,試卷從不留白。
可惜成績上不去。
那次,她和宋瀝白都在末班,排名也是前后桌。
宋同學乃嚴重偏科選手。
除了英語他其他題都不太愛寫,男生擅長的數學物理也懶得寫解。
寫英語應該只是,字少。
勾幾個選擇題就行。
整就一閑云野鶴酷哥兒。
隔壁班的校霸哥聽說宋瀝白偏科,課間捅他胳膊,讓他幫忙作弊。
校霸哥受心上人影響,想多考點分博夸獎。
“給我傳個答案,以后哥罩你。”校霸哥大言不慚。
宋瀝白穿著工整校服,一副被欺負的小同學模樣,皮笑肉不笑說了句不方便。
校霸哥不依不饒。
前座的溫綰不忍同班的受欺辱,回頭警告“你們作弊的話,小心我告老師。”
校霸哥抽煙喝酒打架,壞事干盡,惹到他沒好下場。
溫綰一不小心出言不遜。
讓自己成眼中釘。
最后的結果,校霸哥朝她啐了口,矛盾指向她。
礙于在校,沒直接動手,揚言秋后算賬。
溫綰那幾天回家的路上都有些膽戰心驚的。
好在,江景程一直護送她回家。
“其實我一直都沒什么能耐,那次考試幫你,是我第一次。”溫綰一頓,“英雄救美。”
宋瀝白“救美”
“對啊,你是被救的。”她反復琢磨,“宋美人。”
“”
怎么聽著,像是給他賜封號。
宋美人。
美人就美人。
讓她嘚瑟嘚瑟,反正就那一次。
他以前實在平淡無聞。
她關注點又只在江景程身上。
知道江景程護送她回家。
不知道那次貿然出頭的最后是誰解決的。
她只看見江景程的好,看不到身后人。
一直如此。
像向日葵,從不在意背后的風景。
見家長前,溫綰趁周末時間挑見面禮。
雖然宋瀝白說他備了,為表誠意,她要自己親自挑選。
讓宋瀝白陪著去在商場挑了一套骨瓷茶具和茶葉。
最后再回老城區的一家私人定制坊預購兩條真絲絲巾。
時候尚早,后座跟著爹媽一塊兒遛彎的多多早就打起瞌睡。
直到聽見爹媽討論要不要買點東西吃,耷拉的狗耳朵立起來。
岳老頭的栗子糕店小路曲折。
宋瀝白對路并不陌生,幾個彎就到了。
本來讓那對繼父子在車里等著她的,結果一人一狗一前一后,比溫綰還先下車。
岳老頭正坐在招牌旁的木桌旁,獨自下圍棋,聞聲瞄了眼,“喲,多多來啦。”
像極了。
兩大人帶孩子回老家,爺爺眼里只有孩子的溫馨畫面。
溫綰輕車熟路去糕點臺前挑選栗子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