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他了嗎”程葉輕見他說話那么沖,忍不住反駁道。
“那為什么不要我管你就那么排斥我”
程葉輕翻出他說過的話“不是你自己說從沒喜歡過就算了嗎你還說死纏爛打你意思不就是要決裂,再也不要聯系了嗎”
楚佚舟被她氣笑了,“我說的氣話,你當閱讀理解做,我跟你表白的時候,你當老子放屁是吧”
“自己說的話要算”數。
她還沒說完,就看見楚佚舟氣息不穩,冷峻的臉壓向她,恨聲道“我是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這么多年,你不知道嗎”
“”
“程葉輕,到底還是你心狠。老子都這么賤了,你讓讓我怎么了”
程葉輕聽了這話,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他。
楚佚舟趁她怔愣,直接又將她重新抱起來。
男人斂眉垂眼,雙眼皮褶皺壓得很深,冷嗤道“等你好了我再找你算賬。”
程葉輕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受虐狂嗎”
她都那樣戳他肺管子了,他還死皮賴臉的。
“你以為呢”楚佚舟壓著她的背,將她上半身按在自己身前,垂眼。
走出洗手間,他們在電梯口又遇到商知語和范澤閔。
楚佚舟目不斜視走過,又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
他眸底透著狠厲和暴虐的怒氣,但跟面對程葉輕時的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落在心虛的商知語臉上。
漫不經心的話中危機四伏,讓人不寒而栗。
“商小姐似乎很喜歡背后推人,還是說所有見不得光的手段你都喜歡”
商知語扛不住男人的目光,慌亂垂眼。
恍然間楚佚舟森冷兇戾的神情,在一瞬間與多年前的那個紅發少年逐漸重合。
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楚佚舟的警告。
她高三那年一時沖動,將那會兒才初三還發著燒的程葉輕從宿舍封閉樓梯上推下去,讓程葉輕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
不知道楚佚舟是怎么查到是她干的。
明明沒有任何有力證據證明是她。
那天她以討論學生會工作事宜為由,去楚家找楚佚嶼。
離開時,她家的車剛起步。
不遠處車庫里就響起一陣躁耳的引擎聲。
聲音由遠及近。
聽得她隱隱覺得不安。
果然很快,她就看到一輛張揚焰紅的超跑叫囂著朝她家的車過來,勢不可擋。
如一支射出的利箭,有想和她的車兩敗俱傷的架勢。
當時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以為這場車禍不可避免。
但最后火紅超跑如精準預判過一般,猛地停在她家車前。
兩車頭之間只隔了不到五公分,氣勢十足地將她的車逼停。
商知語猛地撞上前面的椅背,一陣眩暈和后怕。
對面。
楚佚舟神色陰沉地下車,大力甩上車門,走到她的車門外,屈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窗。
她不敢不開,哆哆嗦嗦按下車窗。
楚佚舟漆黑的眼眸似無底深淵,眼中充滿了厭惡與惡寒,說出來的話如蛇信子般讓人生畏
“怕嗎”
“下次再敢碰她,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他就是故意嚇她的。
從那時商知語就知道,楚佚舟就是一個會玩命的瘋子。
跟傳聞里一樣。
而且還是守在程葉輕身邊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