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程葉輕和楚佚舟進電梯后,范澤閔扭頭開口哀求“商總監,你必須得幫幫我啊”
商知語自顧不暇,難忍怒氣質問他“你為什么一開始瞞著我不說,你的事被翻出來是惹到他們了”
“我我我就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誰知道他們會這么計較啊商總監我給了你那么多好處,你不能不管我啊”范澤閔也急了。
商知語泄了氣,沒得到好處反而惹了一身麻煩,撇清干系“你送的東西都拿回去吧,我幫不了你。”
“商總監”范澤閔見商知語轉身離開,不依不饒地追上去。
地下停車場里。
楚佚舟將人放進車里,便提了提褲子蹲在程葉輕面前,將她的高跟鞋小心翼翼脫了下來。
他的手很燙,和他剛才握著她腿彎的手一樣熱,當時盡管隔了一件西裝,存在感還是極強。
“你干嘛”程葉輕敏感地想把腳縮回去。
楚佚舟強勢地將她的腳固定在自己大腿上,抬起頭自下而上仰望她,沉著臉喝道“別動”
程葉輕被嚇住,不再動。
“程葉輕你真能耐啊,是不是打算把腳走廢”楚佚舟刻意挖苦道。
剛才他就懷疑程葉輕會不會一并崴了腳,在后面觀察她的走路姿勢。
“被你氣的。”
“被我氣的你沒把我氣死就算好的了,什么都賴在我頭上。”楚佚舟掀眼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手下使勁故意抬了抬她的腿。
程葉輕身體猝不及防往后仰,雙手趕緊撐住,“你生我的氣,還管我干嘛”
楚佚舟輕輕揉了揉她的腳踝,“我賤的行不行老子都死纏爛打這么多年了,再多死纏爛打一回又怎樣”
想起剛才他對商知語說的話,程葉輕審問“你以前私底下去找過她她為什么那么怕你”
“忘了。”
“你就是不想說。”
“嗯。”楚佚舟探身把車里的云南白藥找出來,沒有燙傷膏,只能先處理腳踝上的扭傷。
他一直低著頭,有意放柔手上的力道,認真地往程葉輕崴腳的部位噴著。
程葉輕定定地看著楚佚舟黑亮的發頂,想起以前楚佚舟也這樣過。
那時候她和楚佚舟也在冷戰,什么原因早已記不得了。
驕陽似火,炙熱的陽光灑落下來,將大地也烘烤得滾燙。
她跨欄扭傷腳坐在地上,被太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握著痛處鉆心刺骨的腳踝,小臉疼得煞白,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
忽然身前投下一大片陰影,視野里出現了一雙極熟悉的紅色限量款球鞋。
不用抬頭就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
現場有做志愿者的男同學想背她去醫務室,還沒碰到她的胳膊,就被楚佚舟冷冰冰的聲音打斷
“別碰她。”
本該在參加男子一千米比賽的楚佚舟奇跡般出現在這里,胸前還用別針別著屬于他的號碼簿。
他高大挺拔的身體替她擋去了刺眼的日光,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將她包圍在其中。
程葉輕知道他來了,但就是低著頭不看他。
還在跟他賭氣。
楚佚舟陰沉著臉蹲下來,一言不發地將她迅速抱起來,動作甚至稱不上溫柔,一路都是緊繃著下頜,壓抑著情緒,將她送去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