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人竟然一次就順利過去了。
顧書怡對著過關提示笑了下,告訴自己就像這樣繼續保持,接著剩余的關卡一關關開始,卻又過不了了。
一切事態好像根本不如她給自己預料的那樣。
當一個人真正上頭的時候,會發現什么情緒穩定不要上當的告誡全都消失不見,只最清楚記得那句開始時保證的,你說什么我都原諒你。
在男人再一次跟她淡定說出“你不應該向上跳的時候”,顧書怡終于徹底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我不向上跳我往哪兒跳?”
裴靳白被說的愣了一下。
又一關。
有人說完第一句后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
裴靳白剛說完:“你往后點。”
身旁立馬傳來一句毫不掩飾憤怒的:“我往后點就死了你看不到嗎?!”
裴靳白意識到顧書怡打起游戲上頭時是這個樣子。
他一開始還覺得顧書怡兇巴巴跳腳的樣子挺好玩兒的,只是聽得多了,在明明應該是一個兩個人都有失誤的地方他還沒說話,身旁顧書怡已經開始數落起他的錯誤來的時候,裴靳白發現自己的平心靜氣好像也保持不了了。
“那全是我的錯?你剛才那里沒錯?”裴靳白反問數落他的顧書怡。
“我當然沒錯啊,剛才就該你去撿道具啊。”身旁的人理直氣壯。
裴靳白聽得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試圖講道理:“你真的沒錯嗎?我撿道具那么長距離時間不夠你有考慮到嗎?”
“那對咯全是我的錯咯,反正每一關都是我又撿金幣又打怪,不像你那么輕松。”
“我輕松?”裴靳白轉頭直接面向顧書怡,訝然,“打了這么久你說我都是靠你?”
“難道不是嗎?”對面的人硬氣挺胸。
裴靳白發現自己血壓可能在飆高,壓了壓聲音:“顧書怡!”
“你又想以權勢壓我!”她的音調氣哼哼升到最高。
然后在這一句大聲的幾乎脫口而出的話出來之后,一瞬間,整個空間仿佛突然都寂靜了下來。
顧書怡在說出口后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明明游戲開始前計劃的好好的,就算老板跟你說什么話都可以跟他說你也不能天真的什么都說,當時可能老板信守承諾不會發作,事情一過了就開始記仇穿小鞋了。
結果她不僅說了,還吼的很大聲。
甚至開始理直氣壯跟老板吵起了架,勇得令自己都措手不及。
反應過來她竟然開始跟裴靳白吵起架來的顧書怡整個人蹭的清醒了。
因為游戲而上頭的血壓直接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剛剛究竟做了什么的震撼與驚悚。
怎么一上頭就全都忘在了腦后。
從小到大老師都說游戲害人果然沒錯。
裴靳白看到好像突然又恢復理智的顧書怡。
他情緒也下去了,然后回想剛才開始覺得好笑,大年初一,本來想借游戲轉移一下注意力,結果竟然能跟顧書怡以為一個幼稚的雙人游戲拌起嘴來。
顧書怡氣得脫口而出說他又想以權勢壓人。
他從來沒想啊。
“顧書怡,”于是裴靳白再輕聲叫了一聲。
只是顧書怡聽到這聲呼喚后一個激靈,有一種地獄使者索命的后脊發涼。
覺得待會兒自己可能會因為自己左腳踏出這道門,先是被和光無情開除,然后失去每月五十萬的豪門清貧未婚妻身份。
她望向裴靳白,咽了口口水,想抓住救命稻草你承諾過這兩個小時我說什么您都會原諒我的,并且剛才那里明明確實是你玩的不對,對面的男人斂眉,靜靜開口:“別吵了。”
“我們打一架。”
顧書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