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靈舒的朋友也都是從小讀國際學校有錢人家小姑娘。
大家年紀都差不多大,加之有會活躍氣氛的朋友很快便起了游戲,酒吧里能玩的游戲無非就是那些,一群人開始玩起了搖色子,輸的人真心話大冒險,否則就喝酒。
顧書怡試了兩把才熟悉規則,輸了一局。
她選真心話。
染著粉色頭發的裴靈舒高中同學湊過來,眨巴眼睛真的很好奇的樣子,跟著裴靈舒叫:“書怡姐,”
“聽說你自己透露每天早上五點就要起來做早餐六點就要去給公婆請安,這真的是真的嗎?”
“噗——”旁邊裴靈舒先噴了。
接著顧書怡眉毛跳了跳。
隨之而來的是后悔。
早知道會傳的那么廣,她當初絕對打死也不亂編瞎話。
于是顧書怡掃視一圈,只能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開口:“……假的。”
“我當時一時興起亂編的。”
“麻煩你們呃,以后要是再遇到人有這種疑問,幫我澄清一下。”顧書怡硬著頭皮。
“噢這樣啊。”
“沒問題沒問題。”
“我就說怎么可能,不然也太可怕了。”
在座幾人顯然都松了口氣的樣子,不停答應著,又開始接著下一局。
顧書怡不喝酒,每次輸了要不就真心話要不就大冒險,開
始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不太熟大家還收著,后面玩得熟了,又確定顧書怡也能玩得起,膽子便大了起來。,仰頭一飲而盡。
“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幾人頓時驚呼,真心話大冒險的期待落空,本以為又能挖出猛料,沒想到顧書怡寧愿喝酒也不愿就范。
顧書怡把空杯子放回桌上,用手背擦掉唇下酒滴:“好了,喝完了。”
主打一個寧死不屈。
.................
裴靳白今天跟裴遠峰去赴了個邀,在郊區的高爾夫會所,結束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
他知道顧書怡今晚跟裴靈舒和朋友去玩去了,司機匯報也已把兩人安全送回了家。
景楠公館,裴靳白剛一開門,眉頭就皺了皺。
男人嗅覺極為靈敏,立馬從空氣中聞到隱約的酒氣。
客廳燈沒開。
裴靳白脫下外套換了鞋,去到臥室,果然是酒氣最濃重的地方。
渾身酒氣的顧書怡直接穿著衣服栽倒在床上睡著,鞋也沒脫,被子也沒蓋。
明明說過無數次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也不知出去玩什么了,看著醉倒在床上的人,裴靳白要說不生氣是假的。
“顧書怡,”他先過去伸手把人推醒。
顧書怡只覺自己睡也睡不安穩,被迫翻了個身揉著眼睛醒來。
裴靳白皺著眉,語氣不怎么溫柔:“你又在外面喝酒了?”
“跟你說過那么多次怎么不聽呢?”
顧書怡只覺得自己剛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劈頭蓋臉一頓訓。
她懵了一瞬,一睜眼就對上男人沒有好臉色的臉。
裴靳白決定狠下心才能長教訓。
他拖著顧書怡胳膊把人從床上拉坐起來:“睡什么睡,去洗澡。”
“難聞死了。”
顧書怡被拉起來坐在床上。
她怔怔地看著地板,醒過來后,耳邊全是裴靳白說的話。
很兇,還說她臭烘烘。
一時沒有行動。
于是過了一會兒,裴靳白對著酒后怔愣出神的顧書怡,又忽然開始猶豫自己剛才見她醉的七葷八素,情急之下語氣是不是太重了,畢竟他確實還不知道顧書怡為什么喝酒就開始責怪她,顧書怡不是不穩重的人,萬一有什么特殊情況呢?
又或者像從前一樣,香檳當氣泡水,喝錯了呢?
裴靳白頓時開始后悔,彎腰平視顧書怡決定把情況搞清楚了再說,然而在兩人目光相對的那一瞬,他看到顧書怡眼淚瞬間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要錢地往下掉。
裴靳白被這淚水直接嚇了一跳,緊接著,顧書怡搖搖晃晃起身,一把推開面前男人往外走。
“我走,”她越想越覺得委屈,好像從來沒有這么委屈過,唇邊品嘗到咸濕的淚,“我不結婚了嗚嗚嗚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