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家子低調,從來不向公眾露臉,我也是之前商會遠遠見過一回。”
“哦,聽說還單身。”
顧書怡聽完鄭玉珊的介紹后點了點頭。
她一直叫“鄭玉珊”一聲“玉總”,從她進入gnp就在鄭玉珊手下工作,這么多年能走到現在,也多虧了她的賞識。
鄭玉珊今年四十有五,前年跟法國前夫離了婚,去年找了個比她小二十歲的同性戀人,人活的瀟灑肆意,這些年顧書怡跟她亦師亦友,今晚這場慈善晚宴,便是鄭玉珊給她邀到的邀請函。
晚宴過后便是afterparty,畢竟名頭是慈善晚宴,所以還舉行了一場小型拍賣會。
拍賣完后顧書怡舉著香檳跟鄭玉珊一起穿梭游走于今晚到場賓客之間。
鄭玉珊正在跟某某金發碧眼的家族信托基金管理人親熱的貼面禮,顧書怡也跟對面的管理人下屬碰了一下杯,然后喝掉杯中的酒液。
她本來不喝酒,剛畢業時發現自己一杯就醉,可是人身在gnp這樣的職場,注重人脈關系的地方,要想往上爬,交際應酬絕不可少。
你不喝酒,等于自己切斷了一切交際的機會。
所以顧書怡就開始練,知道酒量這東西是可以練出來的,于是周末買了酒在家喝然后抱著馬桶吐到昏天黑地,吐到胃里痙攣難受的淚流滿面,擦掉眼淚又繼續舉著瓶子吹,終于硬生生給自己練出來了。
現在一般的酒局應酬,難不到她。
鄭玉珊
繼續帶著顧書怡繼續在賓客之間社交穿梭。
又跟某位私募合伙人親切聊完互相交換了名片聯系方式,顧書怡跟合伙人貼面禮告別,微笑之際,看到一人正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顧書怡臉上的笑意落下。
鄭玉珊要跟一個熟人多聊一會兒無暇顧忌這里,朱軒找到空子舉著香檳走到顧書怡面前:“好久不見,顧總監。”
顧書怡又露出個笑:“好久不見,朱先生。”
兩人差不多年份進gnp,顧書怡去年斗爭中奪走了朱軒本以為他囊中之物的支線總監之位,于是朱軒怒而跳槽。
只是本來正常的職場競爭,朱軒卻在離職之前陰了她一把。
在公司內網上,給她造黃謠。
一路睡上來的,從剛進公司管培時就開始睡,睡同事睡領導,男女不分,甚至跟一直賞識她的鄭玉珊關系都不清不白,否則鄭玉珊怎會如此看重提拔她。
謠言是匿名傳播,但顧書怡知道會傳這個的除了朱軒不會有其他人,因為他甚至有她當年剛入職時,不會喝酒醉了滿臉酡紅被拍下來的照片。
朱軒看到一旁正在跟友人聊天的鄭玉珊,樣子彬彬有禮地感嘆,又像是譏諷些什么:“看到鄭總對你還是這么好。”
顧書怡點頭:“是啊,”
“鄭總向來看不起一些品行不端心術不正的小人,當然對我好。”
朱軒臉上笑容微微凝滯。
說起兩人都是差不多時間進的公司,他還比顧書怡早一些,可偏生鄭玉珊只看重顧書怡,一路提拔,令人如何不窩火。
顧書怡看到那邊鄭玉珊跟友人要聊完了,又瞥了一眼朱軒,得體的表情落下,陰陰冷著:“真沒想到今晚能在這里見到你。”
“回見,朱先生。”
..................
顧書怡重新走回鄭玉珊身邊。
鄭玉珊已經跟朋友敘舊完,看到今晚一直被各路過去的人結交攀談的男人,這會兒身邊終于有了空缺。
于是她對顧書怡說:“走。”
顧書怡知道她們是要去見裴靳白。
好不容易能在一個場合見到他,當然不能放過任何可以結識的機會,去露面,打聲招呼混個臉熟的人都趨之若鶩。
裴靳白剛點頭送走今晚高老爺子引薦的幾個親信,看到兩個女客朝自己走過來。
一個是中年四十歲左右,職場女性特有的干練得體,另一個在今晚這個場合倒顯得極為年輕,戴著珍珠項鏈。
兩人自我介紹一個是gnp的亞太地區副總裁鄭玉珊,一個是旗下某重要支線市場總監顧書怡。
gnp是快消外企,跟和光向來沒有業務往來,不過這種場合,公司有沒有往來并不重要。
裴靳白禮貌性地跟二人碰了杯,聊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