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怡是來找裴靳白關于那晚行車記錄儀事情的。
朱軒叫囂著能聯系到裴靳白司機搞到錄像,可他大概想不到,另一邊,裴靳白本人現在就站在她面前。
所以就算被大佬知道那晚打人的人是她又能怎樣呢。
和光跟gnp完全是不同的行業又沒有業務往來。
于是顧書怡吸了口氣,正準備開始說自己已經腹稿好幾遍的臺詞,門口的男人卻突然先開口:
“進來。”
顧書怡話一下子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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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套間夜晚也可以看到度假中心亮著小燈的湖景,還有客人在野釣。
顧書怡謹慎著進來,坐到沙發上。
她知道就常規來講,女性安全守則,自己這種大晚上獨身一人進異性房間的行為是非常不可取的。
但對方是裴靳白。
所以顧書怡便沒了太多顧忌。
裴靳白看著對面坐的規規矩矩的女人:“找我什么事?”
顧書怡又收了收膝上手指,面對男人一身家居服閑散清貴的模樣,終于進入主題。
第一句話是您是否還記得兩個月前慈善晚宴結束后。
像裴靳白這樣的人向來都把時間看的極為寶貴,顧書怡竭盡能力簡潔明要,簡單來說就是那晚打人的人是她,因為挨打的男人曾給她造謠,她一時氣不過才動了手,現在那個男人可能試圖在聯系您的司機要行車錄像,希望您的司機不要把那晚的行車記錄給別人。
顧書怡一口氣說完,屏了呼吸,等待著對面男人的答復。
裴靳白想起那晚搖著胳膊試圖攔停他車的人,又看看對面為這事特意找過來的顧書怡。
于是在滿是期待的目光中,終于緩緩開口:
“顧總監身手不錯。”
顧書怡:“……”
“……?”
裴靳白:“我的司機有該有的職業素養。”
顧書怡這才松了口氣。
有該有的素養,也就意味著不會隨意把行車記錄拿給別人。
她頓時放下心來,站起身,雙手習慣性地順了下裙子,展露笑意:“多謝裴總。”
“那如果您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不叨擾,先告辭了。”
裴靳白似乎淡淡想著什么:“嗯。”
顧書怡提步離開。
裴靳白坐在更靠門的沙發位置上,顧書怡不能從他前面走,便換了個方向繞了一下。
然而經過時卻不小心碰到了茶幾上的一份文件。
文件倒是沒碰掉,只是上面原本壓著的一支鉛筆被這么一碰咕溜溜地滾到了地上,似乎滾進了沙發下面。
一個小插曲。
顧書怡趕緊說了聲“對不起”,然后立馬蹲下去撿筆。
裴靳白看著撿筆的顧書怡。
筆應該是滾到了很靠里
的位置,她蹲下不行又只能改為跪在地上,把礙眼的長發別到耳后,一只胳膊伸進沙發底下,身體前傾,腰間壓下一個極為柔軟的弧度。
她穿著職業化的套裙,此時勾勒臀部線條渾圓姣好。
倒沒有半點那晚把給她造謠的人摁在地上揍的影子。
地板上,顧書怡費力探了好幾下都沒抓到那只鉛筆,甚至每次指尖碰到,還有越推越遠的趨勢。
這個姿勢也實在是有些累,顧書怡收回手,剛想歇一歇,感受到沙發上的男人似乎等不及起身,站到她身旁。
顧書怡趕緊站起身,正要說裴總對不起我馬上去找個東西來夠,結果大概是因為在地上趴的久了,一瞬間站起來,腿上是麻的。
顧書怡踩著高跟鞋頓時一個搖晃,眼看要摔倒,然而下一秒,一只大手,已經穩穩托在她后腰。
時間仿佛定格。
慢慢的,隔著襯衫,顧書怡開始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溫度。
他手很大,張開時,幾乎跟她整個腰寬差不多。
顧書怡身體依然微向后仰,手掌輕輕抵在男人結實的胸口。
兩人目光相接。
就這么維持整個姿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顧書怡聽到男人開口問她:“顧總監,”
“你有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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