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少主,好這一口啊
陸嶼然沒說話,他只是往前又走了一步,這一步之下,氣息威壓宛如山呼海嘯,無聲卷涌起千層,在場十幾位九境目光同時一凜,無數八境同時悶哼,而處于氣息中心的江召眼神一暗,無聲捏緊了指骨。
他頂著這千鈞的重量,脊骨幾近要被折斷,卻依舊不曾低眉半分。
天下人皆說陸嶼然和溫禾安乃被迫聯姻,他對她沒有半點男女之情,連溫禾安自己都這樣說,如果不是后來發生的那幾件事,他險些信以為真。
瞧。
若不在乎,這種抑制不住的憤怒算什么呢。探墟鏡可是事關天授旨,在江無雙和溫流光眼里排在首位,其他任何事都要靠邊站,跟這種事相比,丟人算什么。
陸嶼然踏出了第二步,江無雙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他眼皮接連跳了兩下,朝前一擋,氣息同樣全開,他低聲喝“陸嶼然。”
溫流光在一邊皺眉。
實際上,她現在只想早入探墟鏡一探究竟,昔日溫禾安引起的血雨腥風,最好一點都別晃到她眼前來,但在巫山和王庭發生沖突時,她肯定是要站在江無雙這邊的。
她心里很煩,但還是踏出一步,緊擰著眉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陸嶼然無視一切,踏出第三步。
這一下,除了江無雙與溫流光,九境都齊齊變色,無聲退遠,江召眼瞳顏色變得極其幽深,喉結上下滾動著,拳頭捏了再捏,那些堪稱屈辱的回憶如沸水般在腦海中炸開,炸得他頭皮都發麻。
曾經他天生有缺,他只有七境,他不堪一擊,但現在
江無雙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帶著警告意味“江召,你想現在暴露嗎還是覺得你能與陸嶼然硬拼戰力。”
江召閉了閉眼,身體里紊亂的靈流偃旗息鼓。
“陸嶼然”
江無雙皺眉,溫文爾雅的面具徹底掛不上了,此時百米之內的氣息如颶風碾碎一切,那種程度連他都覺得有些難以抵御,他甚至拔劍出了半鞘,一字一句地警告“你是想在此地開戰嗎”
這么多年,三家的核心苗子大多維持著王不見王的準則,從未真正動過手分過勝負。
陸嶼然視線在他臉上掃了圈,眼仁漆黑,聲音冷然“你要打”
這是你若不讓,那便悉聽尊便的意思。
江無雙眼神微凝。
陸嶼然擁有帝嗣之名,巔峰戰力一直成迷,但從未有人質疑過他的實力,一旦交手,且是在探墟鏡面前,平手還好,若是輸了,族里多年造勢悉數付諸流水。
商淮見勢不對,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他沖陸嶼然擠眉弄眼,低聲說“跟他們計較什么,先進探墟鏡要緊,正事要緊。”
他眼皮都快暗示得抽筋了,只希望陸嶼然能看明白自己眼里的意思你跟他們打什么一對二,還是這種時候打贏了都要被族里關禁閉啊真犯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