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站了會,輕聲問他“事情很棘手嗎”
今日地牢里發生的事事關巫山,他看上去很是厭煩憎惡。
“有點。”
陸嶼然還是喜歡她自己的臉,目光停留一霎,頷首“會很忙。”
可以說是幾樁難辦的需要耗費大量心神的事同時都聚在了他手里,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一點細枝末節都要他來決定。
有關巫山內政,溫禾安并不再問。
半個時辰后,幾道菜上了桌,五味焙雞,蜜炙黃雀,蜜漬豆腐,糟瓊枝和一盆香蘇湯,香氣撲鼻,商淮和羅青山拿了筷子和碗挨個擺好,后者拘謹地杵著,盯著那幾道菜晃神,無論如何也不敢置信。
陸嶼然不落座,沒人敢動筷子。
溫禾安很喜歡那道蜜漬豆腐,她吃得慢,倒是陸嶼然早早放下了筷子,翻看著四方鏡沉思,根本沒什么食欲的樣子,她于是咽下一口荔枝水,看向他,道“你們有事先去忙吧。”
她湊近了點,唇瓣潤澤鮮亮,苦惱地嘆息“不用等我,你們等得我不好意思吃。”
溫禾安在外面不是這樣的,她一點不會露出這種撤下所有危險性的表情。
陸嶼然心中被王庭越過雷池的陰毒手段逼出來的戾氣因此散去一點,他頷首,抓著四方鏡起身,商淮匆匆忙忙扒了口飯,感嘆自己命途多舛,一邊在心中罵罵咧咧,一邊火燒眉毛一樣跟著起身了。
人都走了,溫禾安視線不由得掃向陸嶼然的碗筷,從做飯那會開始,他的四方鏡幾乎沒有停止過閃爍。
說是約好了一起用膳,實際上他連口飯都沒動,反而跑回來給大家做了頓飯。
這給她的感覺像是。
有求于人的人是他一樣。
溫禾安將碗筷收拾好,回了自己房間。
深夜,陸嶼然回來拿東西,才踏進自己院門,就見溫禾安坐在一樓正堂里端著茶看幾張舊紙。她沒有挽發,青絲自然垂在前胸后間,面頰透白,不施粉黛,手邊放著今晚的木匣子。
一堆東西里,她自己就留下了這個。
陸嶼然駐足,問她“怎么不睡”
“準備睡了,羅青山說你這會要回來一趟。”
溫禾安拎起小匣子給他,記起他有些特別的比較欲,低聲說“特意給你買的,別人沒有。都是比較甜的糕點,但不膩,你不是喜歡這個”
陸嶼然猜到她有事找自己,但沒想到是這個,他倏的抬眼看她,眼里荒蕪晦色暗涌,須臾,喉結微動“你記得”
溫禾安頓了頓,無奈地道“三年也沒有很久。”
那兩年陪著外人眼中最為煙火不沾,謫仙樣子的帝嗣吃過的一碟又一碟,裹著厚厚糖霜的糕點,哪有那么容易就忘。
她眼睛明亮,燭光清影燦盈
盈被揉碎,緩聲吐字aaaadquo你們巫山的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不好問,現在也暫時沒有特別的能耐還你解封的恩情,如果這些東西能讓帝嗣心情好一點的話,記得要告訴我,我可以一日買十回,不嫌麻煩。”
“若是需要人陪你靜站面壁,也可以找我,罵人我大概不擅長,但靜站能站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