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在汴河邊感懷了一會,一直到王曾找到自己,這才一起回到了家。
“劉兄,你這次為何這么沖動?”
“王兄,你看著,一直看著,看結果再說我是不是沖動了。這次,看著。”
王曾有些不理解,可還是說道:“好,我看著。”
可汴梁城中卻不平靜了。
第一,慶福樓沒讓劉安賠錢,只留下劉安在墻上寫的文字,并且放出話來,對出下聯者,免單十次,同日全樓免一次。
第二件事,就是劉安親口說出,楊府一門皆廢物。
劉安說的前七個字,驚艷整個汴梁。
后七個字,嚇的潘惟熙都虛了,這是要把潘楊兩府從怨恨變成死仇的節奏。
可沒等潘惟熙考慮好如何應對。
圣旨下。
明日早朝,潘楊兩府當家人上朝,劉安上朝。
內宮皇后下旨,才美人從四等美人貶為八等侍御。
真相,聰明人那個不知道真相,才俊這蠢貨真以為翻點小事非就能報復劉安嗎?
宋朝皇帝雖然骨頭是軟的,耳朵沒根,但還算有點小聰明,一聽便能猜到事情的真相,更何況大宋朝堂之上,也是有聰明人的。
次日,朝堂之上。
劉安還沒有正式成為官員,穿的是御賜探花郎的衣服。
此時,也是劉安第一次真正見到皇帝。
劉安低著頭,卻在暗中打量著當今皇帝。
皇帝臉圓圓的,特別白,特別亮,好象是擦了油一樣,而且就算是板著臉,也有一種喜感,好象那種總是面帶微笑的感覺。
耳朵大,這是福相。
腦門亮,這也是福相。
手厚,嘴唇厚,全是福相。
劉安心說,是當了皇帝一臉福相呢,還是因為一臉福相才當皇帝呢?
沒人知道劉安的小心思,寇準站了出來:“代官家問話,新科探花郎為何羞辱楊府?”
劉安上前一步:“回官家的話,臣只是實話實話。被人隨便幾句假話就能激的殺到慶福樓打架,難道這不是廢物嗎?子不教父之過,父不在,長兄為父。就這樣的人,若放在前線,敵軍隨便設個埋伏,再派人激上一句,后果不堪設想。”
劉安一本正經的繼續說著。
“我大宋的將士,我大宋的錢糧,不是給這樣的人用來浪費的。若邊疆失守,那么遼軍必可長驅直入、若北邊重鎮失守,我大宋國都再無屏障,這后果,楊府當家家主,楊將軍可能承受,他可有資格為汴梁東京城百萬百姓承受。”
劉安長身一禮:“請官家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