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弩劉安不敢,也不愿意,那是宋軍的至寶,特等弩,特重弩同樣不會給,這是神兵利器。
火器之前,遠射兵器的最高峰。
五千副弩。
阿廝蘭漢伸手一揮劉安的肩膀:“好,一千萬畝,我保證五年內達到,你說的,有多少收多少。”
“安心,除非我死了,朝廷不收,我自己收。”劉安遞給了阿廝蘭漢一瓶葡萄酒。
兩人樂呵呵的一碰瓶子,一口吹下。
放下瓶子,劉安又說道:“還有,棉桿什么的,我都有。”
“不給你,那東西可以當柴燒。”
“給我,回頭我找一找,給你更好的柴,我大宋燒石炭。我知道一個超大的石炭礦區,但咱們現在誰也不敢伸手,到時候,一起下手。”
阿廝蘭漢笑的有些詭異:“你挺有意思,這礦區在遼?”
“哈哈哈。”劉安大笑幾聲,再不接話。
“行了,說在那里?”
“佘王城。”
“到時候,你送信過來,你能帶多少人,我給你派多少人。”
劉安又遞了一瓶葡萄酒:“一言為定!”
阿廝蘭漢從護衛那里抽了一根箭,將箭折斷,一半給劉安:“斷箭為信。”
“好。”
又一瓶,一口吹。
十天時間,劉安不知道喝醉了幾次,終于忽悠阿廝蘭漢在天山大力種植棉花。
只有將游牧變成農耕,將來才能成一家人。
這便是劉安的想法。
場上,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銅盆里的水沒有多少了,折家軍還有兩次進攻的機會。
劉安呢。
卻不動聲色的給折惟昌打了一個手勢。
阿廝蘭漢看到了,他裝作沒看到。
換成是他,在這個時候,也會給部下打手勢,這宋國與西州第一場最終對局,還是平局的好。
下次,再分高下。
折惟昌明白,比賽什么的就是一個樂子。
大事是結盟。
場上的人都有過交待,依然激烈,但最終時間耗盡,平局結束。
向敏中見到劉安,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
沒辦法,劉安醉的太厲害,連郎中都給開了藥。
向敏中到靈州的第三天早上,劉安坐在床邊手里端著一碗藥,這是補藥。王曾呢,則坐在圓凳上:“李相公致仕,向相公入職第一天就離京,我能打聽到的就是,為你而來。我查問過了,沒有消息流到汴梁,所有的消息都是咱們安排好的。”
“曾會呢?”
王曾回答:“向相公到的那天,我就派人去了夏州,想來今天已經往這邊走了。”
劉安將那碗藥喝了下去:“你說,等曾會到,還是不等。”
王曾反問:“你感覺怎么樣,這些天喝的真不少,換成我估計已經病倒。”
劉安笑了:“假睡的人叫不醒,假醉的人……你懂。”
王曾愣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行了,估計咱們要回京,我的意思是,中午你見向相公,這里有些我打聽到的細節,你速速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