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還在繼續,劉安卻可以滾蛋了。
沒他什么事。
他不是朝官,議大事不需要他在場,也沒他什么發言權,那怕西北的事劉安是負責人也一樣。
曾會是副手,王曾是副手,他們會匯報具體的事情。
劉府。
潘惟吉到了,還帶著石家、曹家兩位。
“打八圈。”
“成。”
桌子擺好,茶點擺上,潘惟吉這才對劉安說:“安哥兒,早朝的事情我們知道了,當個閑官好,你就算不去點卯也沒人說你什么。咱們喝喝酒,打打麻將多好。”
“三位叔伯說的對。”
曹琮輕輕一拍劉安的肩膀:“安哥兒,我四哥寫信說回來要打你,等他回來,我替你揍他,別看他現在領兵兇,可他未必打的我。”
“為什么要打我。”劉安就不明白了,自己沒得罪曹瑋吧。
石保平說道:“他說,黨項人沒狠狠收拾,是你的錯。不過,這事他錯了。”
石保平是石保吉的堂弟,也就是石守信的侄子。
曹琮也說道:“對,這事他不懂,今天朝堂上的事,三衙司已經傳給我了,我還知道,這事是王欽若背后搞的鬼。”
曹琮是曹家老七,現任西頭供奉官、侍衛親兵馬軍司都虞侯、群牧估馬司。就是管騎兵,以及征收買賣馬匹的稅。
“你放心,三衙司心里有你。”
曹琮給劉安交了一個底,三御衙司把劉安當自家人。
三御衙司,就是殿前司、侍衛親兵步軍司、侍衛親兵馬軍司。這三御司的頭頭,不是出自四武勛,就是四武勛的親信。
“閑官好,打牌。”
三人是怕劉安郁悶,而潘惟熙又出海沒在,所以過來勸一勸。
三衙司在早朝休息的時候,已經罵上了,這幫混帳東西,打仗的時候不出力,回來還要收拾出力的人。
可惡的是,出最大力的人,卻明升暗降,成為一個閑官。
他們能怎么樣?
有氣忍著。
誰讓他們是武官呢。
沒見四武勛世家,平日都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態度,縱然有朝官,在朝堂之上也是不發一言。
牌打了三圈,劉安突然開口:“上次從西北帶回來的錢,官家許我留下了,而且還打算再給我五十萬貫。”
正準備摸牌的曹琮停下了:“要搞事?”
“我是這么想的,宋遼邊界最重的七個州,一顆人頭五貫錢,專治打草谷。可行嗎?”
“可行。”石保平一邊催曹琮繼續打牌,一邊回答劉安。
劉安又說道:“花點錢,派人去遼國,可行不?”
“人有,沒錢。”這次是曹琮給的回答,曹琮說道:“這事,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
“為什么?”
“激化宋遼矛盾。”
曹琮一句話把劉安說的無話可說。
沒錯,殺掉越境過來打草谷的遼軍,大宋朝堂之上肯定會罵邊軍,不會罵遼軍。這事就是這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