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沒細看,盯著一個小姑娘去看,那怕只有十二歲也不合適。所以劉安有點分不清了,這上面的點綴也有點太多了。
范威見劉安回來,迎了上來。
“劉兄!”
“范兄!”
雙方施禮之后,范威很直接的說道:“有事麻煩兄,這是我本家弟弟,曾經我家道中落,本家一位叔叔資助我十年,又給了我家百畝田一間店鋪,這個恩要報。我這本家弟弟,請劉兄收下。”
“行。”
劉安沒拒絕,范威是他的人,這些日子辦的事絕對沒話說。
劉安的痛快讓范威絲毫也不意外,所以他才直話直說。
范威帶著那女裝少年對劉安一禮,而后繼續說道:“我那本家叔叔在十一年前突然過世,追封周國公、武寧節度使,家無余財,弟弟才不到兩歲。我有心卻無力,嬸娘改嫁,弟弟改名朱說,現打算恢復族姓。”
劉安原本不在意,只當是給范威一個面子,正好也有一個陪太子讀書的人。
可聽范威講完,劉安大吃一驚:“周國公范墉之子?”
“是!”
臥槽!!!
劉安再次打量這個女裝少年。
后世對這話有兩句評價,劉安若晚穿越三十年,絕對是跪著唱征服的那一類。
第一句:文能寫紅一個樓、武能鎮住一個國。
第二句:他不站隊,他站的是對。
懟天、懟地、懟人,就沒有他不敢懟的,只要他認為不對,那必懟。正如他自己說的那句名言: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劉安的語氣帶有一絲顫抖,完全是試探著在問:“我可為你師否?”
范威愣了一下,那少年也愣了一下。
這一愣不到零點一秒,少年跪下施大禮。
“可有名?”
“父遺言,仲淹!”
果真!
劉安輕輕一拍范威的肩膀:“我要選個吉日,大禮。而后,傾其所學授之。”說罷,劉安一臉平靜的往后院走去,微微顫抖的手代表著他已經無法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劉安的背后,范仲淹長跪不起,范威長躬到底。
范威為什么帶范仲淹來,在幾個月前,節儉的范仲淹認為朱家兄弟的奢侈浪費是錯誤的,多次規勸之后,朱家兄弟冰冷的回敬了他。
朱家兄弟告訴范仲淹,我們花的是朱家的錢,關你何事。
范仲淹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而后范威知道,趕緊派人將范仲淹接到了汴梁,他也要報恩。
原本范威想的是劉安能把范仲淹收留,然后指點一二就好,可誰想劉安卻要收弟子,而且還是要辦大禮。
劉安過了年才十八,而且只是探花,夠資格嗎?
夠!
因為王曾說過,自己不如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