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呂從簡還想問,可看父親呂蒙正捧著茶碗在發呆,似乎在想什么事,也沒敢再問。
他心里疑惑的很。
樞密院副使,參知政事,這兩個職務同時到手代表著……相位之路。
劉安呢,原本想先去寇準家。
可順路要先經過張齊賢家,就直接去敲門了。
“劉安,你來找我干什么,你和寇準一路貨色,看著煩。”張齊賢見到劉安就要門關。
劉安伸手一擋:“我說張尚書,你也是尚書,大官呢,竟然要親自來開門,你有沒有感覺到點點難堪。”
“放屁。我和你朝堂上見了笑一笑是給你面子,朝堂之下不想見你。”
張齊賢罵著,劉安已經推門進去。
劉安院內掃了一眼院子,笑了:“原本聽說,你家有幾個使女、幾個家丁不干了,因為你發不出工錢,可現在看來,是跑光了,哈哈。”
“滾……”
劉安卻不氣,樂呵呵的笑著:“你罵我,這不應該,你是尚書從二品,我是學士,從三品,只差一品,你不能罵我。”
張齊賢愣住了。
轉念一想搖了搖頭:“不對,龍圖、天章、寶文、顯謨、徽猷、敷文六閣是正式記錄的從三品,我記得你的俸祿中,學士是按正四品發的,崇正殿學士不在六閣之內,所以,你不到三品。然后……”
張齊賢一指大門,那意思是,你可以滾了。
劉安依舊樂呵呵的笑著:“我來給你說個事,說完后,你可以高喊一聲:滾!”
“成,你沒寇準那么討厭,所以,我聽你說說。”
劉安說道:“官家授權,組團去占城掙錢,胡椒、沉香、龍涎……”
沒等劉安說完,張齊賢就說道:“劉學士,書房請,我自己剛燒了點水,有茶還不錯。”
劉安樂呵呵的跟著進來。
鐵頭帶人也進了園子,同時吩咐安排人給張齊賢收拾下因為家丁跑光而空了的院子,不僅如此,還把煤餅給張齊賢的臥室、書房都搬足,水缸也加滿。
劉安坐下之后說道:“老張,你家里現在沒人,吃飯上我那里,我家的廚子還不錯。南海那邊的香料,不多,但夠吃,怎么也有百十斤呢。”
“那,不客氣了。”張齊賢已經餓了兩天。
不是沒吃的,而是沒吃飽過。
劉安坐下之后,把詳細的計劃一講,張齊賢臉就黑了:“我投資失敗,沒錢了。”
“投資?”
“恩,我看皮貨生意好,所以湊了三萬貫,又借了三萬貫買了皮貨回來,結果汴梁城今冬皮貨,唉!家人暫時住在城外,躲債。”一聲嘆息,道出了張齊賢心中的悲傷。
別人販皮貨大發特發,自己為什么就砸在手里呢?
他想不明白。
張齊賢為這事,和自己的六個兒子開會討論過了,可就是沒弄明白,為什么就賠的這么慘烈。
劉安也表示同情。
“行了,你的債我保。然后以你全家兩個的俸祿的全部為質押,我再給你五萬貫參股南海,以及你府中一應支出我負責,兩年后盤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