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有興趣期待著比賽開始。
兩邊帶隊的都是正六品的武官,一個來自曹家一脈的康家嫡孫,一個是來自潘家一脈的折氏嫡孫。
上場的,都是正在被訓練的新陌刀兵。
看臺上,石保興給李繼隆講:“李叔,這投手訓練精良之后,可將兩斤手炮扔到七十步之外,若是山頂設伏,五千投手就能讓遼人知道,煙花有多閃亮。”
李繼隆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清楚的看到,投手手中那只用皮條一層層縫起來的球飛的有多快。
而擊球手,勢大力沉一擊。
那悶聲,對于帶兵的將軍而言,他們知道這若換成長柄刀,一砍之下有多大威力。
李繼隆問:“這刀手,你們訓練了有數月?”
“是,配有唐陌刀。咱探花郎特意安排了這比賽,以后訓練不用躲著藏著,給官家上報的是球隊訓練的。”
李繼隆又說道:“這一刀,連人帶馬沒問題。”
“李叔,完全沒問題。七寸粗的木樁一刀斷。”
“恩。”李繼隆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內心已經開始在修改對遼作戰的計劃了,這陌刀兵可在關鍵的時候起大用。
石保興又說道:“李叔,咱探花郎這么講,這陌刀是帝國之刃。”
“帝國之刃!不錯,當年李嗣業,六千陌刀外斬大食、內斬叛軍,只怕……他們容不下這帝國之刃。”
李繼隆眼神之中有一絲傷感。
文官集團是不會讓軍中有這么恐怖的一只軍隊的,若只用一次,怕是為將者都會心寒。
此時,場上。
最強的投手遇上最強的刀手。
劉安站在看臺上,他深信,投手投出的球絕對超過了時速二百公里,要知道某職業聯賽最高記錄是一百六十四公里每小時。
最強的刀手,手持精鋼球棒,自下而上的一擊揮擊。
球……碎了,球棒微彎。
場上,投手與擊球手兩人對視一眼。
新的球,新的球棒送到兩人手上。
皇帝是看熱鬧的,文官們也是看熱鬧的。
可武官們卻不是。
所有的武官都站了起來,他們在等待著巔峰對決,他們期待著有那一天,大宋對遼作戰,最強的投手將手炮直接砸在遼軍大將的臉上,然后爆炸。
那最強的刀手,一刀將遼將連人帶馬劈開。
咚、咚、咚咚……
戰鼓聲響起,全場沒有人說話,只有鼓聲。
瞬間,鼓聲停!
一只球以超越極限的速度被投了出去,那鐵棒帶著無所畏懼的氣勢,帶著一種肅殺之氣擊出。
球,再次碎了。
“好。”皇帝大喊了一聲好。
看熱鬧的也懂一點門道,那球皇帝見了,是用麻壓的極緊,然后再用皮一層層的縫出來,那球投出的速度快到若是不盯著看,都看不到球。
那揮棒的竟然能打中,而且打碎了球。
都厲害。
已經懂了規矩的皇帝,也看出這比賽的樂趣,也看出了投手與擊打著之間的較量,還有其中的難度。
潘羅支卻不同的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邊的劉安,嘴里低聲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