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軍士在寒風之中列陣,兩千所謂的民夫也整齊的站在寒風當中。
潘惟熙身穿軍鎧沒有站在高臺上,而是在每一行士兵面前走過。
“安家費,可否拿到?”
“報將軍,拿到了。”
“安家費,可否拿到?”
潘惟熙一排一行的走過,他一遍又一遍的問,他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底層士兵的耳朵里。他也聽到了每一個士兵的回應。
當年,四大武勛憑什么能成就名將之位。
因為他們沖鋒在前,因為他們與士兵同甘共苦。
潘惟熙問過每一個士兵,也聽到了每一個士兵的回應。
重新走到高吧上,潘惟熙抽出刀插在面前:“我兒,打開了胡椒之路。有人想殺我,因數他們想把胡椒以千倍的價格賣給我們,現在我們去了,他們還想殺我,殺我潘惟熙。你們,可愿與我共進退!”
“殺,殺,殺!”
士兵們的士氣已經暴表。
他們家中已經配發有錢、糧、麻布、石炭。
對于他們來說,將軍就是他們的恩人,殺恩人如同殺父母。
宋軍不弱。
楊家的親兵能以超過后世特種兵的體能跑完障礙,四大勛貴家的親兵比他們還強。
而大宋禁軍,此時還有血性。
他們敢戰。
“出征!”潘惟熙用插在面前的刀劃破手臂,用自己的血灑在軍旗上,祭旗。
潘家的兒郎弱嗎?
潘家的親兵弱嗎?
他們身穿五十多斤的重甲,手提三十斤大刀依然可以箭步如飛。
而這一批,三百潘家兒郎并非潘家主力。
潘家主力留給了劉安,備戰遼國。
對遼國的作戰,事實上,此時已經開始了。擺開兵馬只是最終一擊,擺開兵馬之前的動作才是戰爭的過程。
這一點,遼人不會理解。
在遼人看到,拉足兵馬開戰就是了。
新年上元節大比,就是一場戰爭,對于劉安來說,這就是對遼國戰爭的開始。
大比開始,就在劉安的摘星閣。
眼下摘星閣主樓已經建好,圍墻內幾百畝地有少半是圍起來的停工的工地,其余的地方暫時平整后,用帷幔圈成一個又一個的區域。
這里的負責維持治安的不是家丁,也不是護衛,而是禁軍。
門票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免費領取的,只能在外圍活動,這里有許多商人擺的攤位,還有吃食。就象后世的游園會加展銷會。
第二種票,每張票一百文,可以到內區,這里是參賽作品的展示區。
第三種票,每張一貫錢。
摘星樓內參觀,皆是精品,甚至是珍品。
唯一擺在會場正門口的一套精品是來自越州窯的秘色瓷。
摘星樓內,四位老者站在頂層的窗口看著入口處。
其一人說道:“越窯秘色,不過如此。”說罷,從袖中取出一只錦盒,當著另四人的面打開。
錦盒內是一只小小的茶碗。
紫釉海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