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若說你眼光短淺你怕不會高興。”
“官人,難道這不日進斗金不成。”
劉安搖了搖頭:“賠錢也值,最開始的時候因為有相馬與賽馬的分析會有無數人買,而且信任這馬經,對不對。”
“對。”潘秭靈相信劉安的分析,因為她也會信。
劉安繼續說道:“若有一天,以佑哥的名義上面出現了一些宋遼之戰的事情,帶有引導性的文章,你說會有多大作用?”
“這個……”
“聽過指鹿為馬嗎?聽過三人成虎嗎?這就是力量,娘子你對文字的力量一無所知,這是一把利刃,放在咱們手中會引來殺身之禍,可放在佑哥兒手上,怕是官家都會暗中支持,前提是寫的文章一定對官家有利。”
潘秭靈驚的張大嘴巴,她越發的感覺自己的夫君可怕。
劉安又說道:“宋遼大戰之后,我會帶至少五千精銳人馬巡游天下,錯了,是佑哥兒代天子巡天下,我只是陪同。這一圈巡視之后,這天下就沒有誰能動得了我劉安,動得了潘家,動得了四大武勛。”
“如,如何巡?”潘秭靈似乎已經猜到,可她不敢相信。
潘秭靈首先想到的就是劉安第一次去靈州,帶著一百多文官,一路查、一路抄、一路殺,然后帶去的官員就地派任,把秦鳳路的官場洗了一遍。
那怕朝堂上有人說,得利最大的是寇準,因為寇準一脈的人馬在秦鳳路安插的最多。
可真相的呢。
誰得利最多,只有天知道。
劉安輕輕一握潘秭靈的手:“有句話我想對你說,雖然我們成親不由我們作主,但我劉安慶幸娶到你,你好,對我好。還有一句我也想說,有潘家,有四大武勛在背后,我劉安少奮斗至少十五年。”
“是四品嗎?不,這是官人有才。”
劉安笑了笑沒接這話,潘秭靈無論是真懂,還是裝糊涂都不重要。
劉安說少奮斗十年,是指自己的興宋大業。
野史之中有人懷疑,趙光義逼死趙德昭,第一次攻遼之戰就是他設計殺忠于宋太祖一系人馬的毒計。
不過野史也罷,正史也罷。
劉安更相信一位偉大的老人對趙光義的評價,不擇手段、急于登臺、此人不知兵,小人之言。更有人說,是趙光義開啟了后世皇帝不擇手段爭皇位的新思路和壞風氣。
劉安同時也喜歡有一位戲言一樣的點評。
趙光義一生就作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造假,挖空心思圍繞帝位造假。第二件就是超越,不遺余力的想超越自己的哥哥而作事。
劉安把報紙的雛形計劃留給了潘秭靈后,在傍晚和劉承珪一起回京。
劉安回到京城根本就沒有回自己的家,也沒有回潘府,而是直接去了李府。
李繼隆還沒有睡,對于劉安到來他一點也不意外。而且劉安來還是劉承珪送進府的,坐的劉承珪的馬車。
劉承珪把劉安送到之后就離開了。
劉安來到李繼隆的書房,李繼隆正在看地圖,火燭的光芒照亮整個屋子,也照亮了那巨大的地圖。
“劉安。”李繼隆直呼其名,然后伸手一指地圖:“就馮拯的秘信,現已知這里、這里、這里,足足五處軍鎮遼軍全部撤退,你說遼人是引誘我宋軍北上,還是聚集力量準備來一次直線突破?”
劉安上前:“反正,我們不先攻。”
李繼隆滿意的笑了:“對,反正我們不先攻。倒是沒想到,真讓你猜對了,遼人要南下。但想不出來,遼人為什么這么急于南下,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