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撻凜氣的連酒碗都摔了。
劉安卻淡淡的來了一句:“蘭陵王,我們漢人有個典故叫摔杯為號,你是輸不起摔杯準備對我劉安下黑手了嗎?”
“本王,手沒拿穩,再來。”
第三陣,步。
論步兵遼人不怎么強,可大宋這次派出來的,也并非巔峰強者。
楊延浦不弱,也只是針對普通的將領。
和呼延家的四狂人比起來,他有差距。
可楊延浦不怕,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上場的,那怕死,也要與敵同歸于盡。
單刀輕盾,這就是步兵決斗的方式。
楊延浦不強,可招招都是同歸于盡的打法,從不相上下,打到遼將心虛,然后再到楊延浦占了上風。
但楊延浦卻不夠強。
在對方感覺自己必敗的情況下,拼死砍出一刀。
楊延浦一刀把遼將從脖子斜劈下去,刀卡在心臟的位置。對方也一刀劈中的楊延浦,只是楊延浦身上的甲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劉安特制的山文甲,連同護心鏡都給劈開了,還在楊延浦胸口留下了一道差不多有一厘米深的傷口。
那怕血流如注,楊延浦也是自己強撐著走回到軍陣的。
死人都需要被抬回來,這是楊延浦的驕傲。
“我兒,作的好。”佘太君沒有上前救治,只是在擔架旁輕聲來了這一句。
別說是還活著,就是走回來立即死掉佘太君也不會落淚,這是楊家復仇之戰,對面的是楊家的仇人。
為父仇,拼死一戰又如何。
楊延浦身為楊家三郎,在二郎隨父戰死,大郎此時遠以登州,他有義務去拼命。
抬到陣后,楊延貴撲了上來。
楊延浦已經由軍醫官止血,伸手握住楊延貴的手臂:“殺敵!”
“殺敵!”
陣前,第四場已經開始了。
蕭撻凜并不是非常擔心輸掉,因為他派出的最后一人是遼第一勇士,可以生撕虎豹。依劉安死斗規則,五人要戰至最后一人活著才算結束。
前面勝的幾個人還要再次回來戰斗,包括受傷的那個也要回來被砍死。
第四戰,騎。
呼延必求看了一眼大白,默默的提上了青龍偃月上場了。
呼延必求很強。
他見到三文的時候,認為可以與自己一戰。
可近觀大白,呼延必求有點虛,這大白安靜的如一塊木頭,身上沒有殺氣,也沒有威風的感覺,就是一塊木頭,雙眼沒有一點神彩。
這樣的人,要么的傻的,要么就強的可怕。
呼延必求選擇了后者。
上了場,呼延必求越想越感覺不對勁,自己怎么就能虛了,自己武勛武家,從小習武,而且受名師指點,那個大白沒自己高,沒自己壯,自己怎么就感覺他比自己厲害呢。
這不行,未戰先虛,自己還是呼延家的兒郎嗎?
越想越是不爽,見看對方遼將飛馳而來,呼延必求爆喝一聲站在馬背上,以全身的力氣一刀劈下。
人、馬、鞍、鎧、還有那雙手架起來的鐵槍被呼延必求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