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讓看的清楚,劉安狠,但還有顧忌,否則剛才那一輪就直接奔城頭而來。
蕭太后看了韓德讓一眼,韓德讓輕輕一揮手,幽州城墻上五千弓手對準劉安的虎蹲炮陣就是一輪齊射。
曹琮此時人在海上,正準備襲擊開城。
這里帶人的是曹家長孫,曹儀。
曹儀站在那里不動都沒有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虎蹲的射程是多少,弓弩的射程是多少?
最遠的一支箭也不過落在他面前三十步范圍內。
這個場景讓韓德讓很尷尬。
緊接著,床弩給抬了出來,韓德讓準備第二輪。
在虎蹲陣后,有四只小帳篷,沒有人知道帳篷內是什么。
這時,突見雷霆之聲,四只小帳篷如遇狂風。再看幽州城頭,女墻直接被炸開,四只床弩或是被直接炸碎,或是弩兵身死。
“叫板。”石保吉站了起來。“讓他們見識下我宋軍三弓重弩。”
宋軍三弓重弩又叫八牛弩,是遠程冷兵器的王者,沒有之一,就算后世的明朝都沒有超越宋超八牛弩。
五百架三弓重弩往城前一推,韓德讓臉都白了。
蕭太后牙根見血,這是氣的,咬緊牙關把牙根都咬出血來。
沒辦法,慫吧。
又一名騎士帶著蕭太后的親筆信出來,這時劉安這邊的騎士飛奔上前,在那騎士到宋營之前來到幽州城下。
“宋臣劉安致遼國蕭后:我劉安年輕讀書還不多,僥幸考中進士蒙我皇圣恩點為探花。我家為寒門,不懂那么多虛話,我只知道能打就別瞎胡扯,不敢打就跪,少他娘的又想當裱子有想立牌坊,要么降,要么戰,作不了主的話,找能說話的男人來。”
騎士說完,自己嘴角都不由的挑起一絲笑意。
他不敢真笑,卻實在忍不住。
“打!”蕭太后真怒了,卻被韓德讓一把拉住:“太后,打不得。我大契丹輸不起,眼下就是贏都贏不起。”
韓德讓的話讓蕭太后勉強冷靜了一點點。
想當年,蕭太后才三十歲,兒子只有十二歲。
遼國貴族不服,遼國幾乎要崩裂,就是韓德讓,一手刀一手糖,硬是保住了她的太后之位,她兒子的皇位。
眼下韓德讓說的清楚,他們輸不起。
也贏不起。
以劉安眼下的軍力,眼下的戰況。已經沒有什么計謀可用,只有正面硬剛一條路。正面硬剛就是勝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一但韓德讓的部隊,還有遼太后以及幽州這些兵馬死傷過多,遼國貴族就算不反他們。
女真呢?高麗呢?渤海人呢?
遼國必亂,遼國必崩。
劉安站在陣前笑了,韓德讓能想到的事情劉安不用思考也知道,后世的歷史書上都寫著呢,遼國內部有什么麻煩也寫在明處。
還有女真族這只真惡狼,時時都想撕咬遼國一口。
眼下,幽州城已經沒有女真兵馬了。
女真兵馬全部撤退,因為他們看不到遼國有勝的可能,這一路回去劫掠遼人村鎮,到現在蕭太后還頭疼著呢,已經有十幾萬兵馬為了處理此時被拖住。
遼東一帶的大貴族更是怨恨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