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壓了壓手:“八百萬貫修整隋南北大運河,眾卿以為如何?”
“臣以為,八百萬貫太多。臣雖然認同修整隋南北大運河,但臣認為八百萬貫過多,依臣之見,先投入五十萬貫修復一下幽州城以南二百里足可。”
溫仲舒馬上解釋道:“大運河是一項浩大的工程,投入人力過多。大戰剛結束,雖只是北方戰事,但大江以北各州府都有征調,若再修河所需要人力過大,不如放到明年。”
“不行,今年必須修。”
畢士安站了出來。
以溫仲舒的級別,尋常的小官沒資格站出來反駁。所以畢士安直接站了出來,畢士安對皇帝一施禮:“官家,幽州城能讓劉安撕下一塊,那么這一塊就要守住,臣認為派禁軍八萬北上,駐守幽州城。”
王旦也站了出來:“臣以為,幽州新城須投入人力、物力,當優先考慮。國庫不可能馬上拿出八百萬貫來,所以臣請官家先修幽州以南二百里。”
“不可……”謝德安站了出來:“臣以為,要修就要大動,修修補補最終花的錢最多。”
謝德安是福州人,雖只是殿前承旨,卻對各工程有專長,汴河、大河等多條河流的治理他居功甚偉。
皇帝今天心情不錯。
而且各位臣子也不是胡扯,說的都有道理。皇帝說道:“今日當議祭祀之事,隋南北大運河之事,五日后大朝會。”
“遵旨!”
眾臣齊施禮。
大祭祀也是要花錢的,預算在五十萬貫起,這次卻沒有任何人抱怨要花錢。
再說劉安。
此時劉安人在真定府,府內正廳前的空地上綁滿了人,文官武將都有。
已經死掉了兩個,是李繼隆親手砍的。
理由是這次北征畏敵不前,貽誤戰機。
李繼隆把人砍死之后陪著劉安的趙佑問:“姐夫,他們該死嗎?”
劉安咬著筆桿子:“他們有錯,佑哥也在戰場上陪我一起觀戰過,咱們大宋軍士在前沖殺,你說若有人在背后使壞,這損失是很大的。再換一個說法,若沒這些人使壞,咱們能在幽州城多占一條街道。”
趙佑整個人一激冷。他記得之前問過劉安,幽州城占幾條街道有什么用。
劉安當時回答過趙佑,一條街道上最少可以有四十至五十間店鋪,一間店鋪的收益可以高達萬貫,國庫收的稅也上近千貫。
趙佑對近千貫沒太多理解,劉安就換了一個說法。
換成餅干,每天吃三盒趙佑可以吃幾百年。
這會,聽劉安說少一條街道,趙佑心中一算,一條街道上有五十間店鋪,一間店鋪就是幾百年的餅干。
這下,能吃上萬年的餅干沒了。
趙佑抽出自己的小刀子,沖了出去。
沒等侍衛們反應過來,趙佑就在好幾個武官腿上扎了好幾刀,然后才被侍衛們給架了回來。
身為當下活著的最年長皇子,又是皇后親生,非常大可能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