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想了想把腰上那只銅制的單發噴子取了下來,幾步走到楊延瑛面前:“九姑娘,一點心意請一定收下。楊府那邊有我劉安在,必保你楊家進爵,此物極危險,具體的用法讓鐵鶯教你,切記,此物非常非常的危險。”
楊延瑛沒半點扭捏,很大方就接了過來:“謝過安平侯。”
劉安又來到潘秭靈面前:“我走了,注意安全。”
潘秭靈點了點頭:“夫君放心,若真有什么危險,我一定先跑。”
“這話我愛聽。”
劉安突然伸手想抱一下潘秭靈,卻被潘秭靈用手推住:“夫君,你這衣服挺輕便,但切記到杭州的時候要換裝。”
“恩。”
劉安上船后第一句話就是問鐵頭:“鐵頭,咱們的紫貂皮如何?”
“主君,還有一千張在手。”
“辦的好。”劉安松了一口氣。
他一直沒機會和鐵頭對口風,但之前講過,若保不住自己的私房錢,就要有壯士斷臂的決心,取二存一。
事實上,劉安真正從遼國弄到手的是三千多張紫貂皮。
賬冊上寫的是三千張整,但行商麻,商人總會多備一些以防止運輸的時候有不小心損壞的,所以還能多近百張紫貂皮。
賬冊什么的對劉安不存在,用完就燒。
這種快錢,搶一筆就閃了,劉安絕對不會再作第二次。
而在碼頭上,看著劉安的船遠去,潘秭靈輕輕一提裙解:“快,快去倉庫。”
阿蘇莊園某個直接在山洞中修的倉庫內,潘秭靈看著那一只又一只的箱子,開心的合不上嘴:“終于扣下了,紫貂皮。遼人有多少紫貂皮,這怕是他們數年的庫存,馬上,馬把最差的給我挑出來。”
跟著潘秭靈的楊延瑛不明白,為什么要挑差的。
潘秭靈對楊延瑛說道:“找幾百張黃鼠狼的皮,然后再加上幾十張差一些的紫貂皮,然后就在汴梁城外,或是我家莊園內,不行,還是城外的莊子內燒了,要讓整個汴梁都知道。而后,再去討要其余遼商欠咱們的一千張紫貂皮。”
“咱自己燒的,遼人難道還能賠給咱一千張?”
“不,遼人不會賠。但因為大量的紫貂皮被失火被燒,因為紫貂皮極為稀少,而且要深入山林去抓,夏天的紫貂皮不值錢,可冬天的卻是價值極高。所以沒有人在夏天獵貂,冬天時,深山老林積雪厚一丈。”
楊延瑛還沒有懂。
潘秭靈倒是直接說明白了:“就是說,其余的一千張能賣出至少兩千張的價格來,然后手上還有一千張,只要控制出貨量。我手上的兩千張紫貂皮可以賣到至少四千五百張的價格來。”
楊延瑛聽懂了,腦袋只有兩個字。
奸商。
潘秭靈卻很得意:“有資格穿紫貂皮的,至少是三品誥命,能到三品誥命的家中也是侯爵往上,或是朝中正四品往上的大員,他們不差這點錢,只差沒好東西。”
說完后,潘秭靈看著楊延瑛笑了:“我重說一句,是在汴梁城賣到幽州我家安哥兒采購十倍以上的價格,剛才說的只是依汴梁城的價往上加。”
真黑!
潘秭靈又說道:“拿下大宰,我再送你一套長袍,而且是挑最上等,顏色相近的。你可以用來孝敬母親。”
“真的?”楊延瑛面帶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