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長公主府。
“哈哈哈,皇姐真是好手段父皇竟然真的為他們二人賜婚了”說話之人一身紫紋玄袍,臉上的喜色溢于言表。
此人正是謝西,他下朝歸來聽聞這個消息后,幾乎是馬不停蹄來到長公主府,借著探病的由頭,光明正大在此會見謝蘭霽。
簾幔后的女子聞言輕咳兩聲,溫婉的聲音緩緩傳出“皇弟過譽,本宮不過是散播了些流言,算不上什么手段。”
“皇姐此言差矣”謝西笑了笑,放下手中補品,掀袍坐下道“我大元女子最是注重名聲,皇姐肯舍棄自己名聲來謀劃,此舉著實令皇弟欽佩。”
謝蘭霽便沒再說話,皇帝早有意將謝箏許配給隨春生,那些流言,不過是讓皇帝更早些做出決定罷了。
畢竟對陛下而言,皇家的臉面不能丟,有了婚約,隨春生的一切行為都可以解釋為,出于對謝箏的愛屋及烏,所以才會對她幾度出手相救。
“不過”謝西話音一轉,又道“我聽聞那隨大人幾次三番救下皇姐,怕是對皇姐真真有些不同,再者,她本身也是難得的才俊,皇姐將她推給四公主不如收歸己用。”
說到最后,謝西語氣中頗有幾分可惜的意思。
“皇弟大可放心。”謝蘭霽長睫微掀,側眸瞥了眼簾幔外的人“即便娶了四公主,她仍舊會是我們的人。”
“哦”謝西眼珠子轉了轉“隨大人對皇姐的情意竟這般深即便娶了旁人也愿聽皇姐的”
謝蘭霽聽出他話中打探的意思,回道“是,我自有辦法讓她聽我的。”
謝西聞言,一顆心放了下去,目光中也不由多了幾分輕蔑。他原以為謝蘭霽手中有著隨春生的把柄或是有著別的手段,沒成想,還是要靠自身姿色將人拿捏住。
不過想來也是,她一個前朝公主,表面光鮮亮麗,實際上誰不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除卻這身姿色,倒也沒旁的手段可以收攏人心。
腦中這般想,謝西面上卻笑著道“皇姐果真魅力無邊,只是要拿捏一個男子,只靠情愛并不夠,皇姐最好想法子拿到她的把柄。”
“皇弟說的是,只是要勞煩皇弟多加幫忙了。”謝蘭霽道“不過此事暫且不說,春獵一事可是皇弟所為”
謝西自然知道謝蘭霽說的是前朝黑衣人刺殺的事,他目光閃了閃,道“我怎會知曉,我若是知曉,也不會受傷了。”
“是嗎”謝蘭霽輕飄飄道“可路線一事,我只告訴了皇弟。”
謝西心中一緊,但很快,他便笑了笑“自然不是我,或許他們是通過什么別的途徑知曉,不過皇姐當真未與前朝之人見過”
謝蘭霽隔著床簾瞥他一眼,道“與皇弟一樣,不曾。”
她說的坦蕩,謝西卻并不怎么相信,眼珠一轉,道“如此便好,我倒真怕皇姐與前黨聯系。不過眼下倒是幫了我們,如今陛下已經賜婚,想必那道圣旨也已經送到隨大人府上,這下太子也無力回天了。”
說到最后,他忍不住再度笑出聲。
謝蘭霽并不做聲,不知為何,此事太過順利,反而讓她心中有些不安,但轉念一想,如今賜婚圣旨已下,事情已成定局。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有人急匆匆趕來,是謝西身邊的侍女,她低聲在謝西耳邊說了一句話后,謝西突然起身,眉眼間的笑意消失不見,怒聲道“你說什么”
那侍女連忙跪下請罪求饒,謝西一腳踹過去“滾”
侍女連滾帶爬地跑了,謝蘭霽蹙眉看他這副暴怒的模樣,聲音卻依舊溫和“發生何事讓皇弟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