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晚扶著魏景承上了轎攆,急匆匆的往宮里趕去。
路上,葉聽晚不停的喊魏景承的名字,但是不管怎么喊男人都沒反應,“陛下你別嚇我嗚嗚嗚”
魏景承在席上吐了口鮮血之后就暈倒了,向家亂糟糟的一群人打來打去,劉勇負責關押魏炳志,眼下護送天子回宮的只有不足半百的禁衛軍。
快到了福寧殿,葉聽晚指揮著禁衛軍將魏景扶到二樓,一早就候著的福海一見這陣仗,料到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連忙命人去宣御使大夫。
不料,人還沒走到宣武門,就被慈寧宮的人攔了下來。
這邊,葉聽晚跟著太醫進了魏景承的寢殿,剛剛扶著男人躺下,魏景承就恢復了意識,瞇著眼咳了兩聲,看著面前滿眼淚痕的青年道“朕無礙。”
老太醫給天子診了脈,見葉聽晚在也不敢說出天子的病癥,魏景承道“無妨,給朕備好陣痛散就行。”
老太醫“是。”
說罷,太醫退下,魏景承撐著床榻做了起來,用葉聽晚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道“哭什么,朕都說了無礙。”
葉聽晚“嗚嗚嗚嗚嗚陛下,陛下你嚇死奴才了嗚嗚”
青年雙眼發紅,眼尾的睫毛上還噙著淚水,一看就是哭了好久。魏景承蹙了蹙眉,感受著體內一股股來回沖撞的疼痛感,輕輕拉住了葉聽晚的手,道“朕,朕都計劃好了,沒告訴你是怕走漏風聲上次,上次你同朕說要不要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朕想了很久。”
“葉聽晚”魏景承拉著青年的手凸起青筋,蠱蟲從心口順著血液爬到四肢百骸,手腕宛如被刀切斷了筋脈的聽疼痛,“朕想了很久,若是平定北疆蠻夷,你同朕說的事,朕就答應你。”
葉聽晚被魏景承這個狀態嚇得不輕,哪里還想的起來自己和魏景承說過什么事兒,哽咽的點了點頭“陛下嗚嗚嗚,別說了,奴才去給你拿藥。”
“不必,”魏景承吁了口氣“取朕的銀錐來。”
葉聽晚“什么”
魏景承“左側,那個暗匣子里,有朕的匕首,給朕拿過來。”
葉聽晚想起了魏景承給自己的療傷的場面。
愣了半天,不知所措“陛下陛下你要做什么”
蠱蟲會在體內游走三遭,每次的疼痛宛如將人活活脫胎換骨,陣痛散只能起到一點點作用。
魏景承眉心緊緊蹙著“放心”
“非要這樣做嗎”葉聽晚害怕的不行,但是看著男人的臉色,似乎已經難受的無法忍受。
魏景承很少在他面前表現出弱勢了一面,可眼下,男人坐在榻前,單手緊緊握著塌前的龍首,五指的指尖都快用力到變形,青筋從他的頸間一路蜿蜒到額角,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下頜滴落。
魏景承看著葉聽晚憂心忡忡的臉色,心里第一次具體的感受到了向定安同他所說的感情,他道“放心,朕死不了。”
葉聽晚嗚嗚嗚嗚。
他什么都幫不了魏景承。
乖乖聽著男人的話。
這時候,樓下傳來了福海的聲音“孫姑娘,這是陛下等等寢宮,您萬不可進去。”
葉聽晚把刀給了魏景承,然后就沒敢再看男人具體干了什么。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大,高亮的女音如一道悶雷“哀家過來看看自己的兒子,還要你這個狗奴才攔著來人,給哀家把門踹開。”
魏景承忍著疼痛,把自己的手腕簡單的包扎了,葉聽晚去聞聲覺得不對勁兒,看著魏景承“陛下,樓下好像有什么動靜”
魏景承“嗯”了一聲,道“無妨,過來。”
劉氏帶著吏部尚書的女兒,在福寧殿外,命兩名侍衛踹開了殿門,福海和一眾小太監攔也攔不住,危機時候,奉命押送魏炳志的劉勇趕了過來“太后娘娘,天子寢殿外,您帶兵闖入恐怕不合適吧”
劉勇在向家大婚前收到天子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