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場面宏大,壯觀。
別說打架的人了,四周圍觀的群眾也集體瞳孔地震,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架勢。
云采奕才知道,最近縣里有行動,要全面整治黑勢力,她第一個反應是,幸好沒讓胡斌留下。
而肥頭豬耳怕是絕望了,本來只是被兩個人抓住雙手,一見來這么多警察,發了瘋地掙扎,結果被一柄槍頂住了后腦勺,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的同伙也沒一個幸免,全都當場被戴上手銬銬走了。
后面很快又到了一輛公車,后座上下來一個人,50多歲,估計是領導,沒穿警服,卻很有官威,大概認識許銘,直接奔著許銘去,和他熱情握手。
兩人背著人群,說了一會話。
再轉過身來的時候,領導笑容滿面,又一次握了握許銘的手才離開。
“我們許銘好了不起。”云秋有些興奮,搖了搖云采奕的胳膊。
云采奕卻為她落汗“這么快就把許銘劃成我們了”
“我們許銘是做大事的人。”云秋語氣自豪,“那是警局局長啊。”
云采奕沒說話。
男人神通廣大,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像上次在飯店門口見到他和縣領導在一起一樣,錢皓說他是一把手請來搞旅游經濟的,可是他現在做的事和旅游經濟有關系嗎
何知言帶著一位警官朝她倆走過來,說要去警局錄口供。
同去的還有店老板和他的伙計,以及打群架的食客,就連許銘他們也要去。
云采奕答應了,坐上孫少禹的車,和云秋一起去。
到警局,口供錄完,已經很晚了。
云采奕接到母親的電話,不想她擔心,編了個謊說“少禹剛從天瑯湖回來,等他吃好了,我就回去了嗯,放心了,我會小心的。”
掛了電話,她走到辦公大廳門前,在那站了會,遠處路燈昏昏淡淡,在靜謐的夜晚里像在打瞌睡,幾棵高大的樹木搖出一片清涼的夜風,投在地上形成一團一團巨大的影子。
停車坪上停著幾輛車,警車居多,路虎攬勝在其中很顯眼,其他有面包車、小轎車,更多的是摩托車、電瓶車,還有三輪車,都是來錄口供的人的。
等等,怎么沒有孫少禹的捷克
難道他們走了
云采奕眉心凝了凝,給云秋打電話,果然云秋說他倆快到家了。
云采奕握著手機的手用了用力“你倆夠渾的,把我丟這兒了。”
云秋卻笑著回“我已經拜托過許銘,讓他送你了。”
“真行,你就這么把我賣了”
“是啊,我賣得還挺開心的。”
云采奕氣得咬牙“滾蛋吧你們。”
云秋沖她喊“對他好一點。”
云采奕沒讓她繼續說,摁斷了電話。
大廳里傳來說話聲,錄口供的人陸陸續續走出來,是那些打架的食客,許銘被他們圍在中間,另外還有幾位警官走在旁邊。
云采奕回頭看過去,卻不是看許銘,而是那些桃源縣本地人,想從中挑出一位比較面善的,和對方打個商量,載她回家。
誰知她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就被許銘看穿了似的。
許銘走過來,和她對上視線,嗓音于她是難得的溫和,說“別急,一會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