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皇子有點不高興了,沒有人可以在排場這一塊勝過他沒有人
勒氏兄妹并瓜來等知情長老,則齊齊看向了于微,恨不能從他身上看出一朵花來,想要估量出到底是他還是他那個當代宮主的哥哥,制造了玉闕秘境外的四象大陣。
可惜,也不知道是于微演技一流,還是他就是這樣一個愛惜學子的正人君子,從始至終他的表現都堪稱完美。先是溫和安撫了抗議的雜靈根修士,再耐心解釋了一下坐忘學宮為何突然要改變沿用了千百年的考學規定,最后還當場就給出了一個暫時性的解決方案。
“請大家不要著急,兩邊都冷靜一下。我叫于微,是坐忘學宮功善堂的長老,自己就是雜靈根,不可能覺得雜靈根就沒有未來。
“坐忘學宮也不會放棄千百年來的堅持。我們只是把原本的一場法會,進行了再一次地細分,變成了不同靈根之間的兩場法會。有可能是弟子們沒有傳達清楚,這一場確確實實是只收天靈根等靈根,但下一場就是雜靈根的專場了。
“請大家相信我,也請相信學宮,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但也希望大家不要再圍堵在一起,耽誤了其他還沒有報名的同修進行登記。”
至于下一場法會什么時候開始,也不需要有人問,于微帶來的弟子就已經當場支起了圍桌,擺上了登記名冊“請來這邊留下籍貼與地址。”
一場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引發騷亂的事故,就這樣被于微巧妙地化于了無形。
但于微身邊女修的臉色卻反而更不好看了。
相比中年樣貌的于微,這位女修的外表明顯要年輕的多,形貌昳麗,如一八少女,通身的修為氣度卻遠比于微要可怕的多。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到最后也沒有開口,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不滿什么,是針對這莫名其妙的兩場法會,還是單純的針對于微。
但就像聞玉絜之前猜測的,伴隨著老宮主日漸閉關,再無力學宮內外事務,坐忘學宮已是暗潮涌動,各方勢力不斷角逐。只不過之前聞玉絜猜測的是于徽于微兄弟倆之間的爭鋒,現如今看來還有第三方勢力。
整理好衣冠的聞玉絜,終于從白玉制的仙車上走了下來。圣教的白衣教徒也已經悉數到場,重新在仙車之外站成了熟悉的兩列。
他們的臉上都覆上了銀質的假面,使得他們一個個看上去少了幾分仙氣,多了不少肅殺。
也是在這個時候,聞玉絜才想起來,他們這個打扮到底為什么如此眼熟,這簡直和他爹養的那些暗衛一模一樣啊。
別問為什么暗衛要穿白衣服,用他爹的話來說就是,誰規定的暗衛就不能穿白衣了
這些神出鬼沒的白衣暗衛,一直是大啟眾多的謎團之一。聞玉絜這個皇子小時候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長大了也很少見到。倒是在他準備離開大啟時,他爹曾問過他,要不要派一部分暗衛護送他到仙門再離開。
聞玉絜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畢竟
大哥,人家外面都修仙了,嗖嗖嗖滿天飛的那種,你給我這些會武功的暗衛有啥用都不夠大反派的蛇一頓吃的。
當然,聞玉絜當時并沒有說得這么直白,他既不知道大反派沈淵清養了蛇,也不想傷了他爹那顆驕傲的帝王之心。他只是說,他想先看看依靠自己的力量能走到哪一步。當然,如果實在不行了,他肯定會記得向阿爹求救的,畢竟有能依靠的力量為什么不依靠
武帝大喜,用寬厚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兒子單薄的小肩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說“沒想到,最像我的反而是你這個小滑頭。”
只要你不后悔,那就是值得的。
這天,聞玉絜目不斜視的越過了這些假暗衛,也目不斜視的從還在互相仇視的兩派修士中走過,直至他超過了勒氏兄妹為他和瓜來安排的替他們排隊的教徒,這才讓勒玉映意識到了事情好像有些失控。
但是已經晚了,那個名叫姜也的女修,先一步發現了聞玉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