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嘛。畢竟我們也不能確定,你看的書到底全不全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約魯巴神話之中有六百到七百個奧里莎,只不過只有二三十個被經常提及。萬一說的是一個沒聽過的奧里莎呢?”馬歇爾聳聳肩。
“不,不會的。”夏吾很篤定:“這是一個被平庸作者創作出來的故事,就算有比較偏門的資料,也不會偏門到無人聽說的程度。”
“是這樣啊。”馬歇爾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接下來的時間里,馬歇爾就一門心思制作裝備,用來幫助夏吾封印那個神秘的水神。
其他斗犬也紛紛開始備戰。
只有何云婷的行為怪異了一點。
她在嘗試和那個有著透明腦殼的男孩打牌。
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斗犬內部互毆的成員。根據馬歇爾的說法,這是出于人道考慮。如果斗犬小隊可以離開,但是赫胥黎帶來的傷員無法離開的話,她就會在其他成員離開后繼續保護這兩個受害者。
當然,這是“其他人都能夠離開”的大前提下才會做討論的事態。實際上,何云婷很有可能根本不用面對這種狀況就是了。
而何云婷現在則是在測算“戰斗”這個概念的邊界。
“戰斗”,基本釋義為“武裝沖突”,但是一切具有“斗爭性”,存在“勝負差別”的活動,都可以冠以“戰斗”的名義,甚至“艱苦的工作”“巨大的成就”也可以看做是個體對外部世界、對自己的“戰斗”。
這個詞匯有著巨大的延展性。
根據這些斗犬們說,靠著玩弄字眼來規避奇跡的限制,是一個老成的社會系法師必須具備的本領。
大概一個小時之后,馬歇爾·李做好了準備。
于是,夏吾閉上了眼睛,開始全力感知。
——那是敵人。
他對自己說道。
——那個家伙,是奧爾格·劉實驗所創造的。
——但是,那個家伙卻不覺得這是一種痛苦,反而要將這種經歷強加給更多人。
男孩握緊拳頭。
——讓更多人遺忘過去……
——切斷更多人與外界的“聯系”……
他感覺自己意識的外側、心臟的底部有什么在翻騰。
——沒錯……
沒錯,這就是“憤怒”。
——你知道該怎么做,對吧?另一個我……
憤怒順著早就準備好的渠道宣泄,在超自然的領域之中與海水結合。
然后,夏吾見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