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么”徐橋在附近都看了一遍,并沒有找到線索,而手稿上的人物他也不敢再繼續盯著瞧了,主要是覺得這上面的太奇怪了,總覺得手稿上的人物像是要活過來似的。
他朝著林沉白這邊走過來的時候,馬濤也不遠不近的跟著,林沉白瞧了眼他身后的馬濤,輕輕抬了抬下巴。
“他非要跟著,我也沒辦法。”徐橋攤開手,他道“我自己也會注意的。”
林沉白倒是不在意徐橋是否安全,他只是有點在意馬濤手里的鑰匙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別看著我。”馬濤察覺到了林沉白的目光之后,他幾乎是立刻偏開臉道“第五把鑰匙不在我手里,你看著我也沒用,而且我說了,不是我放的。”
“緊張什么”林沉白微微笑道“我還什么都沒說。”
馬濤有些惱羞成怒起來,他剛要罵人,但和林沉白身后的人對視了一眼,飛快地低下頭,轉過頭朝著其他地方去了。
傅北陰正因為那個玫瑰花的事情不太愉快,他皺眉靠在車廂邊一會兒之后,忽然轉身離開,這一動靜倒是吸引到了林沉白的注意力,他下意識轉過頭,就看到傅北陰朝著前面一節車廂走了過去。
“如果這第五把鑰匙真的不在馬濤身上,那我們怎么辦”徐橋問道。
“不知道,我的經驗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偏差,不再具有參考價值。”林沉白這句話倒不是推諉,他道“但我想,第五把鑰匙如果不是在馬濤身上,也許就得考慮一下”
“誰”徐橋問道。
“誰有異常自然就是誰。”他面對著玻璃,在玻璃反光時隱隱能看到站在第五節車廂門口的鹿茸,她一動不動,林沉白隨意敲了敲玻璃,也沒見她有什么動靜。
然而就在林沉白他們說話的時候,旁邊的馬濤忽然驚叫了一聲,徐橋和林沉白同一時間看向了馬濤,只見他連連退后幾步,指著林沉白這邊,手指發顫,竟然是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沉白下意識先去看了眼鹿茸,鹿茸沒有半點挪動的意思。
但很快,林沉白就知道為什么馬濤會叫成了這個樣子,因為他也從車窗玻璃看到了一個人,他穿著那件棉衣,還朝著這邊笑,但是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穿了一件多么可怕的棉衣。
林沉白的臉色沉了沉,他轉過頭看向了穿著棉衣朝這邊走來的成超。
“你們找到鑰匙了嗎”成超擺了擺手,道“怎么都看著我”
“你你”馬濤抖如篩糠,聲音都在顫,語調變得分外奇怪起來“你怎么穿著這個棉衣”
“什么棉衣”成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他攤開手道“沒有啊,我穿著我自己的沖鋒衣啊,什么棉衣你可別亂說話。”
他穿著那件破舊的棉衣卻說著不肯承認的話,落在林沉白他們眼里,基本可以認定,這個人應該是被盯上了。
“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的時候,還特意去看了一下
鹿茸,她沒有一點動靜。”成超朝著這邊走過來時,馬濤和陸橋都往后退了一步,他十分不解道“怎么了”
“你真的看不出來自己穿著什么衣服”林沉白指著玻璃,道“你看看這個,你覺得你穿著什么衣服”
成超笑了一下,他轉頭看著玻璃,搖了搖頭道“怎么了這玻璃怎么了我就穿著我的沖鋒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