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人做錯了一件事情之后,要付出的代價這么大。
林沉白第一次覺得傅北陰有點難哄。
外面的風雪呼嘯,刺耳的聲音仿佛是誰在怒號尖叫,聽的人心臟微微緊縮,林沉白目光沉了沉,他眼角余光瞥視了一下靠近駕駛座的位置,另一只手輕輕摩挲著受傷的手。
而當他自以為做的很隱蔽地收回目光時,一抬眸卻正對上了傅北陰平靜地目光,林沉白的臉色微微一變。
不等林沉白說什么,就看到傅北角微揚,輕輕嗤笑了一聲,仿佛是在說“終于裝不下去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徐橋從外面回來就看到他倆之間詭異的氣氛,轉頭看向林曉曉的時候,林曉曉低聲道“他倆鬧別扭了。”
“我知道他倆鬧別扭了,問題是為什么鬧別扭了”徐橋問道,他下午就出去了一會兒,怎么回來就不對勁兒了。
“林沉白弄匕首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掌劃破了,然后那個誰就生氣了。”林曉曉這話一說出口,旁邊的傅北陰都忍不住看了過來,這偏心倒也不是不行,但這話是不是過于離譜了,一聽就會知道她在偏心誰了。
“你的話沒有參考價值。”徐橋也聽出來了,直接將林曉曉的話給忽略了過去,看向了坐在旁邊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喬笑笑,道“怎么回事”
“曉曉說的都是真的。”喬笑笑微微一笑說道。
徐橋
這樣的沉默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夜色降臨之后,本該坐在一起的林沉白和傅北陰現在卻隔開的很遠,看樣子傅北陰也沒有回到原位的意思,外面到了半夜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敲擊聲慢慢變成了砸門聲,車里的幾個人其實都沒睡著,他們互相對視了兩眼。
“最后一把鑰匙”徐橋頓了頓,說道“有沒有可能在它們的身上”
“不知道,難道你想開門去印證一下嗎”林曉曉沒好氣地說道。
徐橋沉默了下來,原本很亮的火車燈忽然閃爍起來,車廂里本來就有些昏暗,這一下更是看不清了,終于隨著“啪”的一聲輕響,原本掙扎著的燈終于不亮了,幾人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燈一滅了,外面的敲門聲頓時停了下來,這讓大家心里更加慌了。
“沙沙”有東西在地上拖曳的聲音響起,徐橋默默將自己的腳抬了起來,踩在了座位的椅子上,傅北陰一直都是在靠著玻璃閉目養神,就像是根本未曾察覺這些變化一般,直到忽然感覺身邊有什么東西靠近,甚至直接栽到了自己的懷里,傅北陰臉色一冷,抬手就要將這個東西扔出去的時候,卻聽到對方發出了一聲熟悉的悶哼。
原本緊拽著對方的手稍稍停頓住了,傅北陰在黑暗中看著這個靠在自己懷里的人,這熟悉的味道,夾雜著一點血腥氣,剛剛他一不小心握住了對方受傷的手掌,隱隱有些黏膩的感覺,大概率是傷口裂開了。
“你要干什么”傅北陰冷聲道。
林沉白沒有吭聲,只是手已經抱住了傅北陰的腰,他微微仰起頭,輕輕蹭了蹭傅北陰,輕聲道“原諒我,我真的很想你。”
傅北陰的手根本沒動,他甚至沒有吭聲,只是冷笑了一聲。
林沉白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傅北陰的胸口前,他受傷的手輕輕搭在了傅北陰的肩膀處,傅北陰的身形非常好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薄薄的肌肉覆蓋著,林沉白輕輕咬在了他的肩頭,并不疼痛,但是傅北陰的呼吸卻下意識略微滯重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