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子壓低,更加泡澡水里,可惜水質澄澈,泡沫少到幾乎不能遮掩什么,“你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男人沒再堅持,他起身走出去,還貼心帶上了門。
葡萄味奶茶沒喝完,左枯魂不守舍擦洗身子,背上似乎還殘留男人指尖的停留觸感,余韻將他僅存的理智沖散。
這叫什么曖昧嗎
對情感之事一竅不通的左枯納悶極了,如果多托雷轟轟烈烈去追求,他也就打個哈哈過去了,而這種若即若離,似有若無的感覺真叫人抓狂,都要懷疑自己被掰彎了,不然怎么能被撩撥成這樣
左枯洗好出來,卻忘記了準備干凈衣服,他也不想麻煩多托雷,就裹著浴巾出來了,路過門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催命似的傳來,急成這樣,是起火災了
一打開門,出現達達利亞的臉,對方意外又震驚掃視他全身,快要壓制不住拔高的音量“你你跟他做了”無怪他會誤會,左枯儼然剛洗澡出來,赤著的上身還淌著水珠,發燒也是濕漉漉的,情潮還未在那張漂亮的臉龐上褪去,一對清凌凌的眸子壓著幾分欲求不滿。
確實欲求不滿,他洗澡光顧著緊張,所耗力量太大了,需要進食補充能量。
“做什么哦,做了。”
“”左枯輕描淡寫的語氣更加讓達達利亞吃驚。
“他在做飯。”要是沒有后半句話,達達利亞想他估計要猝死在這里。
達達利亞沖進了廚房,果然見到某個男人正專注著切菜,掃過來的目光不帶感情,薄唇吐出幾個字“有事”
“不,沒有。”
左枯好像沒看到似的,還想挽留達達利亞“來都來了,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
達達利亞卻聽出一種已婚多時的男主人在招待客人的既視感,他拽著左枯到另一間房,低聲問他“你沒看出來那個多托雷是”說是假的好像也不太多,斟酌了下字眼,“是你最不想面對的”
“我知道啊。”左枯坦蕩說,“在他跟我去訂房的時候就知道了,他雖然偽裝得很好,可眼神卻騙不了人。”多托雷就是這樣自負,他要是再高看左枯幾分,也不至于跟他玩過家家的游戲。
“那你為什么你被威脅了就眨眨眼啊。”
“哎呀,沒辦法的事情嘛,我人都在他手上了,逃不過五指山,只能跟他拼演技咯。第二席執行官博士在給我做飯誒,你想留下來看好戲的話我歡迎,但是不要跟我搶吃的。”
“你的腦子除了吃的就沒有別的了嗎”
左枯驚訝道“你個腦子只會打架的人也好來評價我我都活得無所事事了,再不專注于某事就要發霉了,每天二十四小時我有十小時在睡覺,其他十四小時還能夠干嘛哎,如果叫我去訓練,每次訓練得大汗淋漓,我總是熱得睡不著,你知道那種感覺嗎焚燒的滋味像是針密密麻麻扎下來的一樣,我盡可能去避免劇烈運動,為的是讓我自己好受一點。”
達達利亞瞪圓眼睛,左枯是頭一回跟他說這么多的話,他總表現得漫不經心,好似什么事情都不記掛心頭,實際上他也并不蠢笨,甚至還把事看得通透。
左枯擺擺手“不嫌棄麻煩的話,替我轉告卡皮塔諾,他的小熊玩偶被我弄丟了,就這樣。”
卡皮塔諾贈送的禮物代表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還用最隨性的語氣說最殘忍的話。
達達利亞在他身上察覺到一絲危險而陌生的氣息,一直以來,他都小看左枯了。
送走了達達利亞,多托雷已經把熱好的菜端上來,他故作不經意問“達達利亞不留下來吃飯嗎”
“不想他跟我搶,就回去了。”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想獨自享受我的手藝,不愿意和別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