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拒絕嗎”
多托雷笑了一笑,他走過來,把涼的心肝顫的飲料塞到左枯手里,兩根手指捏過他的下顎翻看傷口,男人道“沒有及時處理,反而加深了傷勢。我幫你上個藥,不然該感染了。”
說完就出去拿東西。
左枯沒話說,他要是再拒絕就太敏感了,只是療傷而已,吸了口插上吸管的飲料,清涼爽口,意外的覺得味道不錯,多吸兩口,已經到底了。
多托雷再提著醫療箱回來,還多拿了不同口味的飲料,“這是葡萄口味的。”
“葡萄”至冬凍得發慌,水果種類沒那么豐富,種出來的都不太甜,稻妻奶茶結合蒙德的水果,不用想肯定好喝。
多托雷也算半個醫生,看似隨意實則很有效率處理了傷口,就讓左枯脫光躺進放好水的浴缸里。
水是溫的,對于多托雷有些涼,但對左枯而言則有些熱的,他剛抽出腰帶,回頭還見多托雷站著不動,“就不用你搓澡了,我可以的。”
說話的男子烏色的頭發剛長出后頸,看過來的水潤藍眸瀲滟著光色,眼神藏不住一點狹隘心思,坦蕩如被月光浸透的泉水,透徹見底。
他身形頎長而雋秀,好似淬煉上百年削鐵如泥的古劍,內斂鋒芒而不懼嚴寒。在他的后腰處,暗淡的刺青蜿蜒過腰窩,似正沖著多托雷譏笑,笑他要按捺不住內心。
“只是搓洗身體,左枯。男人之間也會互相幫助的,還是說你像個小姑娘家家一樣害羞了”
“我才不會害羞。”左枯雖是不解好勝之心從何而來,他沒再糾結太多,“行,等會還要考驗你的廚藝是否退步了。”他穿著褲衩躺進浴缸里,大開大合的動作似乎在告訴多托雷他無所畏懼。
果真如此嗎
左枯內心糾結不已,他認為自己不是彎的,對待感情也毫不扭捏,可在多托雷面前,他的想法矛盾得不行,想他能離自己遠一點,又想他只對自己好。
這叫什么哦對,占有欲。
也不得不承認多托雷長的的確是好看,還是大名鼎鼎的執行官,就沖著他位高權重,多少男女都不夠他玩的,可為什么偏偏盯上自己了
如果說自己有能夠讓他實驗更進一步的用處的話,倒也不是想不通。左枯怕麻煩,也不拘小節,想著不就是搓個澡,多托雷還能吃了他不成
左枯挺著腰坐好,水流沖洗過瑩白的皮膚帶著輕微的癢意,多托雷的手骨節分明,按住他塌陷的背,一路順著脊背往下,掃過腰間癢肉。
左枯禁不住癢,他差點把嘴里的奶茶噴出來,回頭疑惑問“你不用毛巾搓嗎”用手摸怪怪的。
多托雷眼神無辜而真誠“你太累了,肌肉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我在給你按摩放松一下。”把占便宜的話說的煞有其事,還真是除了他沒誰了,左枯的身子燙得似一塊不會冷卻的暖玉,皮膚的觸感溫順光滑,讓多托雷有些愛不釋手。
在其腰間的刺青似生長在冰雪的藤蔓,迎著寒風佇立,多托雷不知是按到腰上哪一處,左枯悶哼一聲,腰身塌進了水里。
多托雷還明知故問“很疼嗎”
不疼,就癢得很奇怪。像是多托雷掌握他身體的敏感點,故意戲弄他一樣。
“你按摩肩膀吧。”左枯已經有些坐立難安了,他咬了咬吸管,感覺水溫都被他帶得沸騰了起來,他看到自己浸泡水里的皮膚被燙得紅了一層,多托雷的力道時輕時重,他幾乎抑制不住喘息。他不清楚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正常的。
實在是太怪了,又說不出是哪里奇怪。
說好只是搓背,多托雷就規規矩矩揉搓背部,雖然時而會往下滑動,掠過敏感的尾椎,很快又提上來,叫他舒了口失望又慶幸的氣。
“需要我照顧一下前身嗎”
左枯瞥見男人挽起袖子的前臂鼓起青筋,手部被水浸得泛起薄紅,白里透紅的質感似上好的玉一般,他一時難以挪開目光,見那只手越來越近,將要觸碰他的時候,猛然回神“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