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么理解吧。”
“左枯。”男人沉淀了某種情緒的眼眸被光線暈得更加暗沉,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樣。
“什么”
“你忘記了穿衣服。”
“哦,因為光著涼快又舒服,嘿嘿。”左枯本做好準備去應付多托雷驚世駭俗的言論了,結果就這白叫他期待了。
他一背身離去,后背密密麻麻的指痕便暴露出來,多托雷盯著,嘴角緩緩帶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那抹笑似冷風刮得左枯脊背生寒,并非是生理的寒涼,而是神經末梢傳來的反應,讓顱內產生了錯覺。他回去套了件衣服,賢妻良母的多托雷已經把所有菜都擺放整齊,精致的裝盤,勾人的香味,做出來有段時間已經涼了一些,最是適合不愛吃燙的左枯。
他坐下就迫不及待開動了,還招呼著多托雷“站著干什么,坐下一起吃啊。”
男人反問他“你怕我在菜里下毒”他總是那么多疑。
“在意的話我也不會吃了,如果臨死前能讓我吃上這么一頓,就是你告訴你里面有毒我也照樣能吃得下去。”左枯沒心沒肺笑著,明知是玩笑話,也讓多托雷心情沉了底,他興致缺缺,也就襯托得左枯胃口極好,話也多了起來。
“你不覺得至冬菜都是單人一小盤一小盤的,吃起來費勁,做出來也浪費時間,要是有分量實在的大鍋菜,味道上佳,賣相也好的,那多省事啊”
多托雷叉了一塊牛排,等咀嚼完了才說話“璃月有這樣的菜式,不過他們的口味跟我們的不盡相同,你可能吃的不習慣。”
左枯吃到好吃的東西眼睛都要瞇沒了,撐得嘴巴鼓鼓的,緋色的嘴唇也油潤好看,“你這么一說,我反而對璃月產生好奇了。對了,你說我是璃月人,以前的我是怎么來到至冬的”
多托雷聽出他話語的試探意味,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偽裝,便也不再假惺惺露出他反感的溫柔善意,笑容漫不經心又透著疏離的薄情,這才是世間萬物不入眼的淡漠。
左枯釋懷地笑了。
聽男人說“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識破我的我以為你會繼續故作不知道下去。”
左枯繼續裝傻充愣“什么”
“喜歡玩可以啊,我陪你好好玩玩。”多托雷走過來,一身極強的壓迫感滿滿,左枯的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豆大的汗水從額角落下,埋進了衣領半掩的鎖骨里。
男人的目光凝視著那顆汗珠,再抬高看著左枯微微張開喘息的紅唇。他并不自覺的艷從骨子里滲透出來,倔強的眼勾得多托雷想要看他更加狼狽的一面。
“你想干嘛”左枯暗暗往后仰身。
時隔了這么久,好像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左枯還是那個樣子,仰著頭看他的眼神充滿哀求,可憐得他不想多看一眼。可是現在,可憐也少得可憐,左枯看他的眼神沒有多余的想法,只有疏離的警惕,警惕他會做什么一樣。
多托雷似乎是真信了,左枯對他的情誼一點都不剩。
這本應該是個好事,意味著他已經擺脫了這個大麻煩,也不再擔心他會來糾纏自己。
可是有一股咽不下的氣,哽咽在心口,為何他能對他人笑靨如花,甚至是溫柔的切片,唯獨對他
多托雷一時沒有控制住,等他回過神,已經把左枯按壓在身下,手也扯爛他的本不能夠蔽體的衣服,放在了扭動不停的腰上。
他見鬼地說出了潛藏許久的心里話“你還是什么都不穿的模樣,最好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