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記憶什么意思”聽到薩洛揚的話,眾人俱是一驚。
“從頭說,說清楚”熒冷聲道。
薩洛揚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怨毒,語氣還是驚惶萬分,牙齒都在打顫
“我是須彌生論派學者,一年前,我為了完成論文前去水天叢林探索植物,不小心遇到魔物,逃亡之時誤入死域,被蕈獸打昏過去。
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想到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房間中”
一年前薩洛揚敘述。
深淵使徒站在偌大的實驗室中,將一支試管放到臺上,語氣隨意“抬下去吧。”
一旁的火深淵法師低著頭
“是。閣下,祭司大人命我傳話,方法不過是在飲鴆止渴,最終會自食其果,請不要相信。”
深淵使徒輕笑一聲,饒有趣味的看向眼前實驗臺上的各種試劑和儀器。
“呵呵,人類才會是最終自食其果的那個。祭司么不過是一個背叛殿下的逆臣罷了,殿下寬宏不知好歹,這些年一直阻礙殿下的大業叛徒”
火深淵法師不敢接這話,頭低的更甚“大人,實驗室這邊,大多是祭司的屬下。”
深淵使徒嗤笑“呵呵那些人類大多是愚蠢之徒,恐怕他們不知道,祭司才是最維護深淵的那個”
“試驗品已經用光了。”
“那就再去請,我等子民,為大業而付出,應當深感榮幸”
“大人。送了一批人類過來。并且沒有得到允許。”
火深淵法師嘶啞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間內,深淵使徒不禁大笑三聲。
“他想要什么”
“想要研究能否進化。”
“是么呵呵,送一個人類上來吧,我看是什么。”
龍脊雪山。
回憶到此處,薩洛渾身都戰栗起來,目光又開始渙散,惶恐的抱著頭
“不、不不、不要別選我別選我我什么都沒聽到我什么都沒有我會我會移植我是生論派的學者,我會移植草木我會我能幫忙我能幫忙”
凱亞伸手,碎冰拍進脆弱溫暖的后頸,凍的薩洛揚一個激靈。
他臉色不佳“你移植了什么”
薩洛揚清醒了一些,或者說原本就沒有那么糊涂,被這一問問的心膽俱寒,感覺這態度似乎不太對勁。
他剛想繼續裝作沒有清醒過來再細思片刻,就對上一雙洞悉人心的紅瞳,又是一個激靈,不敢再多有動作。
“我、我只是移植了些許肢體而已,那些人本就殘缺我是在幫忙我是在幫忙各位恩人、英雄、勇士,我在幫忙我是在幫他們啊我沒有害過一條人命的我是無辜的”
他語氣激動,說的無比真誠,他不覺得這些人是什么好人。
但是誰說惡人就不會以“你不是個好人”的名義殺人呢
看這些人氣的有模有樣的,身旁還不是跟了個改造的怪物還對地上那個半成品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