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父親和母親
“高層現在認為,你涉嫌派出咒靈殺死了父母,你需要做解釋嗎”
“什么”她深不見底的眼眸木楞地盯著他,“你在說什么”
并不是生氣,或是質問,風間萬葉并沒有聽懂梅木永剛才的問話。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能被殺死父母這種事聯系起來,這太荒誕了,荒誕到她無法反應。
“梅木永”
是夏油杰的大喊,他與五條悟跑到了地下,來到監牢,質問道“高層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萬葉殺害了自己的父母”
“別急,我不是在問嗎”梅木永推了推眼鏡,“據窗口的調查,那里的詛咒殘穢雖然是來自咒靈,但天元大人所說,殘穢來自于風間身邊的一位并沒有上報高專的咒靈。”
“其名為般若。”
“般若”五條悟看到身旁人,就明白他知道那個咒靈,“那是誰”
“是我的咒靈,”風間萬葉回答,她神色平靜,“它不會去殺我的父母,還有賦鱗和胔刺。”
梅木永沉默著看了眼手上的案件報告“可這是天元大人親自說的你有什么可以洗脫嫌疑的證據嗎”
她搖搖頭“沒有不過我想問,高層是不是已經認定我是兇手,想要殺了我”
“如果你拿不出證據的話,是的。”
“我明白了,”風間萬葉抓住鐵欄桿,等她再次睜開雙眼,眼神突然變得清明而堅定,“杰,帶我走。”
“等等”梅木永想要阻攔,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帶我回家”
家入硝子注視著解剖室內的兩具尸體腳上掛著的名牌,本就低溫的室內更是冷得冰涼刺骨。她拿刀的手在顫抖,遲遲不敢拉開覆在尸體上方的白布。
刺耳的警報聲驟然傳遍高專內,她心臟猛得一跳才得以回神,扔下解剖刀跑到室外。天空上方有一道遠遠飛去的黑影,而在前面,五條悟和宇迦就擋在高專門口,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墻壁。
他將墨鏡扔在地上,揮揮手便擋住所有人的攻擊。
“誰今天敢出去”五條悟面色猙獰,手中孕育藍色的「蒼」。
“老子就殺了誰”
坐在蝠鲼背部飛在天空中,被夏油杰像護著寶貝似地抱在懷里。風間萬葉向后靠,她抬頭,看到身后人好看的下頜與緊緊抿起的唇瓣。
飛揚的雪砸在臉上,她這才發覺現在已是冬天,正值大雪紛飛的日子。
他低著頭,為自己擋住外來的風雪。
“原來已經是冬天了啊。”呼出一口白氣,她由衷地感嘆。
“嗯”夏油杰悶聲回應,“也要到新年了。”
心臟在他的胸膛內跳動,清晰可聞,震耳欲聾。眼里的紅色絲線層層疊疊,但并不雜亂,走向十分整齊,與母親的愛完全不同。
不知是與其共享了情緒的緣故,她總覺得那溫度灼熱到讓她足以忽略寒冬的冷,卻不會燒傷自己。
他是愛我的。
對不起。
一戶建外立著警戒帶,那抹黃色在冰天雪地里尤為刺眼。周圍沒什么人,想來圍觀的群眾早已失去興趣,剩下的只有恐懼。警察也因為高專的介入而并沒有做過多調查,因為這很明顯是咒靈所為。
落在地面上,短靴根本擋不住厚厚的雪堆,雪就這樣灌進鞋子里。
夏油杰剛想扶著風間萬葉,就被她制止。
“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