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旁眼睛巴巴地還一直盯著飯的降谷,和泉氣不打一處來,加快速度帶著人就走出食堂,迎面撞見回來的榮純,和泉都沒發覺。
“和泉”榮純舉手剛要跟和泉打招呼,就被忽視過去了。
榮純轉頭,愣愣地看著一個都沒搭理他,結伴遠去的兩人“”
過了一會兒,榮純突然意識到,和泉身邊不就是那個他最大的敵人那個火球男嗎
榮純腦海中的警鈴大響和泉你怎么也跟他在一塊兒啊
另一邊,和泉找到碘伏和創可貼,把降谷摁在醫務室的床上坐好,自己半蹲著抬起降谷的手,小心地用沾了碘伏的棉簽點在傷口的周圍,最后穩穩地貼好創可貼。
“醫務室的人沒在,還好傷口很淺,只能這樣先簡單處理一下了”和泉托著降谷的右手,又上下翻面,左看右看,細細檢查幾遍,確定沒有別的傷口了。
“我真的沒事”降谷不管是搶坐,還是被和泉拉著,還是被摁在這里處理傷口,都是一副淡淡無所謂的表情,至于內心是怎么樣的波動,就很難察覺了。
和泉對降谷的話充耳不聞,放下降谷的手,只冷著臉轉身,把瓶瓶罐罐收拾好,一個一個放進醫療箱。
降谷雖然遲鈍,但是對氣氛還是能有所察覺的。
他在生氣嗎降谷盯著和泉的背影想。
“對不起”降谷下意識就說出這句話,自己都愣了。
“不需要對我說抱歉”和泉聞言停頓了一下才回復。
和泉把東西都收拾好,蓋上醫療箱的蓋子扣緊,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吐出,用左手抵住溫熱的額頭,漸漸放松下來。
感覺自己剛才情緒有點失控,和泉緩過神,接著轉身看著手足無措的降谷。
降谷一直以來都是游刃有余的樣子,雖然真實性格可能并不是那樣,但是大家總沒辦法從降谷的神情中判斷他的想法,他高大又總是面無表情,所以慢慢很多人都覺得他故作高深,或是冷漠無情。
現在他這種手腳不知道放哪里,眼神亂飄慌亂的狀態,真是罕見的一幕。雖然在場的兩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指尖是投手的生命”和泉走到降谷對面的床邊坐下,一點一點解釋“對于我們投手而言,手是最重要的,一旦受傷就會對投球的把控造成很大影響,所以投手日常都需要做很多對手指,尤其是對指尖的保養”
我們和泉說那么多,降谷就抓住前面的“我們”兩個字。
降谷漸漸定下心來,我們,是的,我們
我現在有投球的同伴,我不是在北海道,我有捕手搭檔,我還有投手同伴,降谷心里高興起來,能來青道真是太好了。
“一定不要忽視日常的保養這對我們而言如同生命一樣重要”和泉大了點聲,喚回好像要走神的降谷。
“嗯嗯”降谷點頭,聽話得一點看不出他一點沒聽。
和泉“”
好像有什么不對,算了,和泉忽略掉心里察覺出的不對勁,繼續耐心地說著很多投手的注意事項。
怎么感覺這些話說過一遍了,和泉暗自腹誹。
遠在食堂的榮純守著自己孤零零的空碗,突然“阿嚏”了一聲。
榮純甩甩腦袋,心想有誰在說他
說不定,就是那個火球男
榮純趴在桌上撇嘴,和泉你快回來啊,我想起來我為了防止自己弄丟,把飯票交給你啦,我好餓啊和泉你啥時候回來啊
沒錯,榮純的飯票現在正安詳地躺在和泉的兜里,完好無損。